&esp;&esp;大臣们目光悄然看向前列硕果仅存的一位王爷,以前一直认为他不着调,然而此时看来,还是武王明智。
&esp;&esp;“想来诸位大臣都知道了本宫有孕。”晏姝环顾大殿之上,语调清冷威仪,“因为怀孕前三个月之内是危险期,所以本宫一直没说,不过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让这件事无法再隐瞒,本宫索性就告知诸位。”
&esp;&esp;大臣们回神,纷纷躬身高呼:“恭喜皇后陛下,贺喜皇后陛下!”
&esp;&esp;晏姝嘴角微扬,表情看起来多了几分愉悦:“这是皇族一儿一女是为好
&esp;&esp;接连几天风波不断,直到正月底才恢复平静。
&esp;&esp;但平静的表面之下,依旧暗藏着汹涌浪潮。
&esp;&esp;晏姝按部就班地上朝,摄政王每天会出现在朝堂上,朝中有几个大臣曾试着呈奏折替成王说情——毕竟成王经营这么多年,朝中多多少少也会有几个心腹党羽。
&esp;&esp;然而这几本折子尚未呈到御前,翌日朝堂上就看不到写奏折求情的官员,不是告老还乡,就是称病告假。
&esp;&esp;能在朝中立足的,哪个不是人精?
&esp;&esp;如此消失了几个人之后,再也没有人敢替成王求情,早朝上讨论的都是国家大事,不是耕地就是春种,亦或者边关将士的军饷和粮草。
&esp;&esp;宫中最近事多,占据了很大精力,所有活动能取消的都取消,皇后表明了不愿应付。
&esp;&esp;不过可以理解。
&esp;&esp;眼下皇后有孕在身,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考虑,小心谨慎些总是好的。
&esp;&esp;南昭来的几位使臣亦是连续几日没有动静,姬太子断了两条腿,行动不便,他们忙着照顾太子,忙着思索该如何解释姬鹤羽的愚蠢行径,忙着想办法赔罪。
&esp;&esp;当然,也等着接到来自南昭的消息。
&esp;&esp;二月里春闱如期举办,学子们整装待发,南歌选出的几个主考官让晏姝过了目,都是朝中忠诚可靠的老臣,官职不是最高的,才华也不是最好的,但为人正直,不拉帮结派,不结党营私,多年来始终中规中矩,没犯大错也没立大功。
&esp;&esp;晏姝此次选了他们做主考官,是出于信任他们,但她不打算重用,因为几个老臣岁数都不小了,晏姝打算等个一两年让他们风光还乡,多给一些还乡的银子,让他们子孙后代不愁吃穿。
&esp;&esp;家中若有读书的子孙辈,以后可以不必为了银子发愁,安心读书,继续入仕。
&esp;&esp;二月中旬,晏姝腹部已微微隆起,不过天气还带着几分寒凉,宽大的披风系在身上,四个多月的身子倒是完全看不出笨重,甚至看不出有孕。
&esp;&esp;暖阳高照的天气里,换上春装时,才能看出腹部微隆。
&esp;&esp;时隔一个月,南昭终于送来了女皇陛下的亲笔文书,她将于三月春暖花开季节抵达楚国,亲自跟楚国皇后赔罪,并重修两国友好结盟的关系。
&esp;&esp;晏姝对此没有回应,因为接到文书的时间是二月底,春已暖,花已开,只差两天就入了三月。
&esp;&esp;算算日子,南昭女皇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esp;&esp;这日批完奏折,晏姝坐在殿外躺椅上晒太阳,声音疏懒闲适:“这些日子姬鹤羽怎么样了?”
&esp;&esp;“腿接得没什么问题,正在静养中。”摄政王语气沉稳,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之事,“南昭女皇来之前好不了。”
&esp;&esp;晏姝偏头瞥他一眼:“你当初下令打断他的腿时,心里是什么想法?”
&esp;&esp;摄政王表情微顿:“臣没有想法。”
&esp;&esp;只是觉得姬鹤羽该死,但暂时还不能杀,所以先废一条腿。
&esp;&esp;不过姬鹤羽早晚要死,非死不可。
&esp;&esp;晏姝没说什么,大概早就明白了摄政王心里所想。
&esp;&esp;这两个月他都以摄政王的身份上朝,朝中文武百官本就对皇后敬畏有加,如今多了一个摄政王,那更是每天上演着文武一心,齐心协力。
&esp;&esp;不管是大事小事,都以和平商议的方式解决。
&esp;&esp;连几位御史都不像以前那么慷慨激昂、义正言辞了,朝中风气再次焕然一新。
&esp;&esp;晏姝闭眼躺在椅子上:“容隐,你给孩子起个名字?”
&esp;&esp;摄政王和影卫的身份切换自如,晏姝现在喊他也不再刻意掩饰什么,总觉得喊容隐更顺口一些。
&esp;&esp;容隐想了想:“还是陛下起吧,属下学识浅薄,不敢卖弄。”
&esp;&esp;“若是皇子,就叫‘宸’。”晏姝思忖,“若是公主……”
&esp;&esp;容隐沉默片刻,接口道:“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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