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本宫该思考的是,沈大人这些年贪了多少银子,购置了多少田产商铺,养了多少美妾外室!”晏姝声音一沉,“沈大人是不是需要先解释解释?”
&esp;&esp;沈瀚文脸色大变:“皇后娘娘,您岂可血口喷人!臣清清白白——”
&esp;&esp;“南歌。”晏姝声音平静,“把沈大人这些年所行所为的证据都拿过来,给他看看。”
&esp;&esp;沈瀚文震惊抬头,果然见到南家嫡孙女南歌站在晏姝身旁,手里抱着一摞账册和名册。
&esp;&esp;有几本看着还分外眼熟。
&esp;&esp;沈瀚文瞳眸骤缩,心里霎时浮现不祥预感。
&esp;&esp;“这本账册是沈大人这些年收受贿赂的证据。”南歌拿出其中一本,环顾在场的大人,“包括借自己和夫人寿诞之名大肆敛财,以及利用职务之便从各州各城送过来的‘孝敬”,还有所谓的门生交给沈大人的学费,共贪污三百余万两。”
&esp;&esp;满朝文武皆惊,不敢置信地看着皇后。
&esp;&esp;他们不是震惊沈大人贪污,而是皇后刚上位两个月,就拿到了沈大人违法乱纪的证据,且如此毫不手软的,一点顾忌都没有,就打算处置了他?
&esp;&esp;她不是应该好好笼络朝臣吗?
&esp;&esp;皇上帝位还没坐稳呢。
&esp;&esp;“臣冤枉!”沈瀚文慌乱之下,急声高喊,“皇后娘娘,臣冤枉,臣从来没有——”
&esp;&esp;“这本是沈大人十年间从军饷中克扣下来的银子。”南歌拿出另外一本,“其中太连边境南家军的军饷被克扣得最多。”
&esp;&esp;沈瀚文脸色煞白,连声喊着:“臣冤枉,臣是冤枉的!这些都是假的,有人栽赃陷害,都是假的……”
&esp;&esp;“因为连年征战,南家军所需粮草和军队装备消耗最快,沈大人每每以国库空虚为由驳回他们的要求,或者把本来应该拨出的数额偷偷减半。”南歌抬眸看向沈瀚文,“但禀报到先皇面前时,一笔笔账目却全按照南家军的要求上账,沈大人欺上瞒下,把大笔大笔的军饷装进了自己的腰包,这些年吃得脑满肠肥,真以为谁都不知道?”
&esp;&esp;晏姝接过南歌手里的账册,抬手扔给沈瀚文。
&esp;&esp;账册在空气乱飞,最终落到大殿上。
&esp;&esp;“谁若觉得这些罪证是造假,可以站出来替沈大人辩解。”晏姝声音冰冷,“本宫会好好查一查他在这些罪证中起了什么作用,跟沈瀚文关系如何!”
&esp;&esp;满朝文武齐齐噤若寒蝉。
&esp;&esp;谁敢站出来?
&esp;&esp;站出来就意味着跟沈瀚文关系密切,想不死都不行。
&esp;&esp;“来人!”
&esp;&esp;一个身躯高大挺拔面容刚正的男子走了进来,单膝跪下:“卑职齐安澈,参见皇后娘娘!”
&esp;&esp;齐安澈,御林军骁骑营副统领,晏凌风最信任之人。
&esp;&esp;“把沈瀚文拿下!”晏姝冷酷命令,语调严厉带着肃杀意味,“点五百御林军,即刻查抄户部尚书府!沈家上下一个不许放过。”
&esp;&esp;“卑职领命!”
&esp;&esp;齐安澈正要起身离开,外面却忽然响起一个高声禀报:“臣晏明柏,求见皇上!”
&esp;&esp;满朝文武一凛,护国公来了?
&esp;&esp;晏姝眼底划过一抹寒色,冷冷开口:“传!”
&esp;&esp;摄政王到!
&esp;&esp;一身朝服的护国公很快走上大殿,直视着正前方的晏姝,躬了躬身:“听闻皇上遇袭受伤,臣方才前去探望圣驾,所以来迟一步,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esp;&esp;晏姝淡道:“父亲一片忠君之心感天动地,本宫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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