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就她这个几个姑娘,孙氏夫妻看她就跟看眼珠子似的,想必也是不愿意让她跟我的,何必呢。”
赵镜姝听着,一时间竟有些哑然。
她第一次见太子时就知道他对尚浅的意思,后来在相处过程中,见尚浅有意无意地提起太子,赵镜姝其实觉得尚浅也是喜欢太子的。
可她到底也不是尚浅,也只是猜测而已。
但她也是真没想到太子竟有这么多顾虑。
他作为君王嫡子,高高在上,位于储君也有这么多无能为力,别人都说他是草包,不能担负大任,太子深知自己能力不足,但不管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努力向上挣扎,这其实也是一件很令人无奈的事情。
“太子殿下别说这些丧气话,您是人中英龙,除去身份,您也是博学多才。”
赵镜姝呢喃,“说一句犯上冒昧的话,放眼全国有几个人能站在无人之巅,没必要往死里逼自己优秀。我倒是觉得人生短短数十载,开心才重要。”
太子挑眉,眸底晦暗不明:“你这是在为你未婚夫的支持者说话吗?你嫁给权臣,难道也不是贪图权势富贵吗?”
估计是赵镜姝如今的身份还算卑微,虽太子不知他女商凰的身份,但便是知道,也只是多几分欣赏而已。
商人在本朝位置的确算不得多高,也就也就高处平民百姓一点,便是在无可帝国,也比不得官眷。
赵镜姝怎会听不出他语言中的暗讽。
她作为养在首辅府里的姑娘,跟府邸的嫡子未婚先孕,搞出一个孩子来,这不就是贪图权势富贵吗?
在外人看来,他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仗着跟宋砚淮一起长大的情分,又先怀了孩子,逼得首辅府的人不得不认下这桩婚事。
而关于她跟二哥之间的来龙去脉,太子是个外人赵镜姝不好、也不想解释。
她只是说:“我跟二哥是两情相悦,若我不喜欢这个男人,他便是权势再大我也不会嫁给他。”
太子看着她不像是说假,可这孩子若不是算计又怎会怀上。
按照他对宋砚淮的了解,他绝对不是这么不体统搞大别的姑娘肚子的人。
太子对此保持怀疑,但若赵镜姝是那种苦心孤诣、不择手段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人,想来尚浅也不会同她来往密切。
太子而后也觉得自己方才说话似有些过分,笑笑:“不过说来你们也就还有不到一个月时间就要成婚了,你怎么还叫他二哥。”
赵镜姝噎了下,跟一个不太熟的男人说这些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不叫二哥也不知道叫什么,可能……成婚后也会这样叫吧。”
她跟二哥一起长大,叫夫君什么的有点肉麻。
反正赵镜姝是叫不出口,这都交叫了将近小十年的二哥了,改口还真的不太习惯。
太子看出她不好意思,也没有继续问了,他问了赵镜姝婚礼的进程,还顺带安慰了她让他不要过于着急。
有些话太子没说。
宋砚淮这都走到这个位置了,便是他真的不是宋砚淮,估计旁人也是找不到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撑死到最后也只是怀疑他跟沈氏余孽有勾结联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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