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若是别的人,单这次这件事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王爷,您合一合眼吧,您的身子骨哪里熬得住啊。」青松跪在我身边,哭着求我。
我看着床上已经快没了生气的岑今今,对他说:「等她活过来,本王一定要好好罚她。」
很显然,我真的对自己看得不够透彻。
她醒来以后,我除了会说一些冷冰冰的话,什么也做不了。
只是我的身体每况愈下,张神医一边骂我一边为我治病。
我的病倒是好了不少,但是心上的病却无药可医。
或许是可以医的。
只有岑今今可以医。
我昏迷的消息的确是假的,岑今今屋外的人也是我撤走的。
小玉逃走的时候我知道,岑今今更是在我眼皮底下偷偷摸摸下的山。
「王爷,进屋去等吧。」青松站在我身边,苦口婆心劝我。
我不要。
我要在这儿等着,等着看岑今今是回来还是逃走。
只给她一夜的时间。
只是我没有想到她是趴在小玉背上回来的。
她艰难地挤出一丝笑来,抬了抬她的手对我说:「王爷,鹿衔草……」
那一刻,我的心好像是被人撕扯成碎片。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为什么老天会惩罚到她的身上,为什么躺在床上受苦的不是我?
我拎着张神医的领子,像一只疯了的野兽。
「你若是治不好她,你这辈子也不必再治其他人了。」
明明岑今今已经醒过来了,张神医却偏说她快要死了。
没有人知道我有多害怕,我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我甚至宁愿她是真的骗我,下了山便再不回来,也比这样躺在我怀里渐渐失去气息的样子更好。
最后张神医说他师父可能有办法,我们连夜去了他师父的幽谷。
果真是有办法的。
只是需要些时间。
而这些时间我可以用来处理那些腌臜之事。
秦诏与北凉旧部勾结的事我早就有些怀疑,只是没想到这么早便能被挑出来。
我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差点叫出来。
「写禅位诏书,再自缢。」我扔给他一段白绫,继续道,「否则我自有我自己的办法让你死。」
他自然是不愿意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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