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白白地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仁熹正抱着一个丑男人,在床上翻滚。
「!」不知是谁先低喊一声,只见为首的皇帝,竟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40乱了,都乱了。
备受宠爱的二公主陶仁熹,竟然如此放荡!太子直接砍了那个侍卫,又杀了一批宫人。
只是,大臣杀不得,大公主杀不得。
这桩丑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酵了。
趁宫中一片混乱,陶飞白处理局势,我走到父皇的宫殿。
宫人不敢拦我,我屏退太医后,殿中只有我们两人。
我端起药,扶起他,要给他喂药。
他看着我,眼含审视。
「儿臣只是忧心父皇龙体,不过喝药之前,还是先验验罢。
」我不动声色,道。
我拿出银针,片刻拔出来后,银针已是全黑。
41「!」他立刻拍掉碗,瞪着地上的碎片喘气。
「是、是谁要害朕!这药是谁送来的!」「回陛下,是、是太子……」「你说什么!」我推开太医,大喊。
「你们快给父皇把脉!」太医颤颤巍巍上前,俄而猝然大惊。
「病入膏肓,油尽灯枯!陛下,怕是、怕是没有多长时间了!」「为何之前从未诊断出来!」我厉声道。
「回殿下,这毒日常蛰伏,只有在受到刺激时,才会被催化发作,露出端倪……」「只要再喝下最后一副药……就会、就会……」父皇眼睛猩红,「会怎样!」「会……立刻……暴毙。
」我脸色一变,指着地毯上药汤的残渣,「这、这莫非!」太医令看到地上的药汁,爬过去舔了舔,「陛下,正是此药!」他瘫倒在地上。
42「好!真是朕的好儿子,如此迫不及待!朕要废了他!」他忽然想到,他没有第二个儿子了,不由得松开手上空白的圣旨,颓然倒下。
我忽然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响头,额角很快渗出血丝。
「姝儿,你这是做什么!」父皇大惊。
「父皇,」我哽咽道,「母后没有和侍卫私通!这是我不久前从母后嫁妆中找到的,请您过目!」那是一幅,用血写成的,万福图。
由于时间久远,血迹变得干枯,像一片褪色的曼殊沙华。
「这是母后死前一直在写的,她说,要写好,再给父皇,怎么可能转眼就和侍卫私通呢!」「父皇,母后,冤啊——!」父皇哆哆嗦嗦地接过去,忽然流泪。
「你为何一直不说?
」「儿臣,不敢。
」「是谁干的!」我摇摇头,紧紧闭嘴。
「是张柳干的,是不是!」张柳是我的姨母,现皇后的名讳。
我脸色一变,深深伏在地上,肩膀耸动。
我不是在哭,我只是……难以抑制脸上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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