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仓库内,只有头顶那枚半新不旧的灯泡散发着微弱的光亮。
姜若初低头躲过离鼻尖只有几厘米距离的刀锋,闪身后撤一大步,又再度挥刀迎上,凛冽的刃身在空中划出一道锐利弧线。
面具男身法鬼魅,弯刀如月,刀芒足以照亮黑夜,姜若初则快、准、狠地封住他的步步杀招,刀法利落又凌厉。
可以说,这段打戏是整场戏挑战最大的部分。
苏灵溪需要一边跟人搏斗,一边往最东边的位置移动,并且速度还要尽可能地快。
即使她提前一天练习过这场戏,也NG了一次才通过。
“辛苦了,做的非常好。”赵霖生远远朝她竖起大拇指,“先歇一会我们再继续拍摄后面的。休息一刻钟怎么样?”
苏灵溪点点头,扶着佳佳的胳膊重新坐回了躺椅上。
拍摄动作戏虽然不需要太多演技,但一次次重复那些打斗动作实在也是件累人的事,而且反应还必须快,不然很有可能会被对手演员打伤。
而这种戏为了拍出力量感的效果,演员们手上肯定多少带点力气,被打中的话会很痛。
“我给你擦点药酒吧?擦点药应该就没那么疼了。”佳佳心疼地看了一眼苏灵溪胳膊上那几处淤青,小声道。
苏灵溪抬手拉下袖子,顺势遮住了淤青,“没事,等晚上回酒店再擦药酒吧,只是看着吓人而已,实际没那么疼。”
佳佳注意到了她微蹙的眉心,想要说点什么,最终还是忍了回去,只默默收起了药酒。
两个人在一起相处了三年多,她一眼就能看出来她是在逞强。
纵使心疼,佳佳也了解她的脾气,她从来都不需要别人做一些自认为对她好的事情——她已经给出了指令,自己如果违背她的意志做些多余的事,她可能反而会生气。
作为自己人,佳佳看见这一幕只觉得心疼;但落在旁观者眼里,恰好是敬业的体现。
职场上最怕的不是卷王,而是比你有天赋还比你努力的那一小撮群体——对于剧组其他演员而言,苏灵溪就是这种存在。
明明已经在一起拍摄了快半个月,他们依然时常会被她的演技惊艳到,哪怕她只是换好造型站在那里,都能让人恍惚一瞬,分不清到底是剧本还是现实。
在苏灵溪的影响下,整个剧组氛围变得越来越卷,拍摄进度也越来越顺利。
苏灵溪对此当然乐见其成:只有演员们劲往一处使,努力演好自己的部分,才有可能使这部剧实现效益最大化。
十月底,东京国际电影节开幕式举办在即,苏灵溪特意找导演请假,腾出了两天时间飞去日本。
《红色野心家》主创成员们时隔两个月再度重聚,气氛仍然和之前一样和谐,唯一不同的只有叶铭兰——她那则“八卦”在圈内已经被传出了十几种不同的版本,直接把她变成了本月瓜田里的焦点人物。
“蔓蔓姐,你怎么也跟她们一起开我玩笑啊!”叶铭兰委屈地撇了撇嘴,努力为自己辩解:“这回真不是我为色所迷,真的,完全是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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