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气佳,清吹与鸣弹。
感彼柏下人,安得不为欢。
清歌散新声,绿酒开芳颜。
未知明日事,余襟良以殚
林燕做着午饭,心中却是愤愤不平,自己好心借车给男人骑,可那只可恶的丑蛤蟆却把自己那可爱的小车车给弄坏了,竟然都没有一句歉意的话。更可恶的是那家伙都不正眼看自己一下,真是可恨,可恨之极。她心中恼着恨着任笔友,手中一个劲儿的往菜里放着辣椒酱,不停的自言自语道:
“我辣死你个丑蛤蟆。”
林世龙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剧,声音放的很大。这时,史五来与汤吉胜叽叽歪歪的进了办公室,他的心情遭透了,也不与林世龙打招呼,便关了电视机。林世龙正看的入迷,一下子没了,十分不满,道:
“史五来,你干啥子?”
“去去去。”汤吉胜不耐烦的朝他摆摆手,道,“静静要死人啊!”
林世龙不再说话,他点燃一支香烟,悠悠闲闲的一个接一个的吐着烟圈儿。
这时,屋外传来关碰车门的声音,一会儿便见郎中郎扶着银富香慢慢的进来。乍一见到这三大员东倒西歪的坐在沙发上发痴,郎中郎自是有气,道:
“这么早就下班了吗?”
史五来毫无表情,道:“今天休息。”
“又休息?”郎中郎一下子火了,骂道,“史五来,你成天就知道喝酒休息,老子这砖厂迟早要被你整垮。你自己算算,这都几月份了,你打了多少坯子出来。老子可把丑话给你搁这儿,今年你打不够七百五十万坯子,你休想拿到带班费。”
汤吉胜说道:“中郎,你不能怪史五来,他虽然是在带班,可是有的人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他们老跟史五来对着干,史五来难办啊!”
“他是带班的,谁还不服他管?”
“就是你带来的那些人,仗着跟你熟悉,哪个把史五来放眼里了。”
“是任笔笙四兄弟吗?不可能,他们都是明事理的人。”郎中郎看看虚弱的银富香,略作思忖,道,“一定是杨忠祥吧,这种人早就该把他开除了。汤师傅,把广播打开,通知砖机上的兄弟们都上来开会。”
汤吉胜应着,很麻利的打开了广播,对着话筒“喂喂”了两声,随后喊道:“砖机上的工人们,现在请你们上办公室来开会。”
杨忠祥一直就心烦意乱,当看到烈日下树荫中明暗交织,凉爽可人,他就更加郁闷不乐。此境此情,可是男女幽会的好来处啊!两人牵牵手,搂搂腰,打打吅,然后
可这一切,如今已经烟消云散了。就这样失去这一切,他多有不甘心,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凭什么不是责权均分,而要自已独背呢?他气不过,才揍了女一顿。他明白,这一顿揍,将使自己彻底的失去这个女。
“垃圾,垃圾,这世上全是垃圾。”
他深深的呼吸着这透着淫腥味的空气,心中难得平静。想起前方粮站里的风景独好,即便是人造的山水湖泊廊桥画坊,无疑也是美丽的。在他眼中,那就是世外桃园,与世无争的一方净土,可以让他信步闲庭的唯一去处。
陈燕思绪万千,愁肠满肚,悲伤溢怀,自己今年才十八岁啊!别人的十八岁,正值青春年华,妙龄冠天下,端端的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笑貌露温柔: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见客入来,袜刬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而自己的十八岁呢?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已暗忘吹,欲明谁剔?向侬无焰如萤。听土阶寒雨,滴破三更。独自恹恹耿耿,难断处、也忒多情。香膏尽,芳心未冷,且伴双卿。
星星。渐微不动,还望你淹煎,有个花生。胜野塘风乱,摇曳鱼灯。辛苦秋蛾散后,人已病、病减何曾。相看久,朦胧成睡,睡去空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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