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燕哈哈笑道:“丑蛤蟆,你酸不酸啊?什么本来无一物,分明是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好吧!”
郭燕说道:“众生心水净,菩提影中现。”
吕希燕道:“菩提洗尽铅华梦,世间万象本为空。”
“试问菩提当何如,随缘随遇亦随风。”吕希彤笑道,“不就栽棵树么,那来的那么多感慨?”
胡子男人似乎看出了门道,笑着说道:“辛苦不为成佛道,只为菩提早日红。笔友,这棵菩提树就送给你们栽吧。”
于是,她们一齐动手,同心协力栽着这棵菩提树。任笔友在姑娘们中间谈笑风声,姑娘们自是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自有狂夫在,使君空臆想。
胡子男人道:“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还有晴。笔友,往后你得多操心多留意了。”
任笔友呵呵一笑,林燕道:“放心吧大叔,我们会把这棵树当成是我们的孩子一般,会细心呵护她成长的。”
郭燕乐了,道:“是呢,我们都是孩子的妈妈。三姐,给我们的孩子取个名字吧。”
吕希彤沐浴着朝霞的粉颜多了一层红晕,她朱唇微启,道:“还是笔友给取个名吧。”
林燕道:“就是嘛,孩子随父姓,孩子的名字应该由孩子的爸爸来取才对。”她爽朗笑道,“丑蛤蟆,快给我们的孩子取个名字吧。”
吕希燕撇撇嘴,言语酸辛尖刻,道:“林燕,你想和他有孩子,可别扯上我们哈。”
淡淡的话语,掩饰不了满满的怨气,隐隐的无奈,透露出深深的爱意。诚然,爱是自由的,但爱情绝对是自私的!可是这种自私却不是阻止她人不能爱他的理由,毕竟他们也还只是“朋友”而已。吕希燕那种“既生亮何生瑜”的焦虑忧思令她难以释怀毫不快乐,也许三姐说的是对的,对任笔友这样的男人,唯有让生米做成了熟饭,他才会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送走了吕希彤,任笔友才慢条斯理的去上班。早有弟兄伙怪叫了起来,杨忠祥委实不安逸,虽然白吃了一顿,但是看见郎中郎与银富香在一起欢歌快舞时的狂热劲头,他心中就堵得慌,他怪是任笔友为这对狗男女创造了这样爱昧的机会,因此迁怒于他,便毫不客气的说道:
“阿友,上班迟到,罚款两元。”
任笔友喊寃,自己是因为有事儿耽搁才迟到的。白善脸色极其难看,道:“不要找理由哦,迟到了就得认罚。”
童筹同样羡慕嫉妒任笔友的桃花好运,更恼他可能那个了自己的意中人,因此也附和着要任笔友认罚。吴芷笑道:“阿有,以后泡妞再忙,也要记得别误了上班的时间。”
夏流流里流气道:“不就两块钱吗?任笔友,能泡那么多美女,罚二百元钱也值得。”
陈燕捡块土巴朝夏流抛去,似笑非笑道:“人家燕哥才没你那么坏呢。”
银富香道:“阿友是个好人。”
杨忠祥没好气道:“好个球,他老想娶三个老婆,是坏人中的标杆。”
史义旭回来了,尖声道:“我看还是不结婆娘的好。任笔友,结了婆娘就等于被判死刑了,什么自由追求都没有了。”
郭琼英破口骂道:“你妈卖b的花包谷杂玉米,谁不给你自由了?”
史义旭嘿嘿笑道:“你妈不卖b,你是哪门出来的咹?”
郭琼英丢下手中的活就去打史义旭,史义旭慌的撒腿就跑,只乐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夏流叫道:“老毛驴子真给男人丢脸,有种的,打。”
众人在有说有笑的氛围中继续工作着,时间就流逝的飞快,不知不觉就到了下班时间。今天的太阳很是温和,众人也不觉得累,也就没人提说下班,各人也都坚守岗位继续工作,而且还是越干越起劲。
贾琼英不时的看看日头,频繁的朝砖机张望着。日头偏西甚久了,怎么他还不回来呢?她坐卧不宁,她为任笔笙炒的青椒肉早已经凉了,窖上的人们也都午休了。她还饿着肚子,为的就是和任笔笙共进午餐。
任笔笙确实是个很棒的男人,要是能和他结成夫妻,该是多么的好啊!但似乎这又是不可能的,他应该不会辜负他老婆的。看着熟睡中的女儿,她无奈的摇摇头,如今成了自己的拖累。为了自己余生的幸福,她只盼着李人国能够尽快帮自己在本地寻得一善良人家来收养女儿。
这时,门口有人影晃动,她忙起身探视,却是刘老头儿找她。在窖上一帮人中,只有老刘头儿勤于给自己帮忙,帮忙照顾女儿,也逗女儿玩乐。贾琼英不知道他找自己何事,但出于礼貌,她还是让他进了屋来。老刘头一进屋就直直地盯着熟睡中的秀红,久久地没有吱声。贾琼英问道:
“刘叔,有事吗?”
老刘头吞吞吐吐的说道:“听,听老表说你要把秀红送人?”
贾琼英眼圈一热,忍不住滴下了两滴眼泪。老实说,她仍然是个很称职的母亲的,要不然她当初从伊利逃出来时,是完全可以抛下女儿不管的。女儿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自己怎么会不牵挂不心疼呢?她哽咽道:“我这也是不得已啊!”
老刘头点着头,道:“把秀红给我收养,行吗?”
“你?”
老刘头忙道:“我家里还有个老太婆,我们都很喜欢孩子,却一直没能如愿。虽然我们穷,但我向你保证,秀红跟了我们,一定会很幸福的。”
贾琼英知道老刘头是个老好人,确实也很喜欢孩子,孩子跟着他定不会亏着的。可是他毕竟很穷啊!不能答应他,但也不方便拒绝他。怎么办呢?她一时犹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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