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老爷子叹气,“一颗心都操到这孙子身上了。”
这孙子,就是名副其实的孙子。
不是在骂人。
许枝俏没接这话。
周老爷子悄悄叹息,这丫头真是一点想法都没了。
难怪他大孙儿半夜跑来要死要活。
场面莫名凝固半秒。
老爷子冷不丁道:“晚上有雨吧?”
不明白为什么问这个,许枝俏看了下手机上的天气预报:“预告有暴雨。”
周老爷子撇脸,看向自已冰冷的孙子:“你那鞭伤该疼了吧?”
周琮眼神淡如烟灰:“不。”
“就嘴硬,”老爷子唏嘘,“老子的警卫,是老子亲手教出来的,那力道没有虚的,你老实地去趟医院。”
周琮:“少管。”
周老爷子一拐杖抡了过去:“你他娘的。。。”
周琮一扭脸:“爸,你爸骂你老婆。”
周老爷子:“。”
周和正与巫首芳:“。”
真是。
周家没散,都是他们这些大人扛得住。
不然早被他搅黄了。
随意招呼了几句,老爷子气哼哼地回主位,压着声:“你娘。。。你爹的!!你装什么,示弱会不会?卖可怜会不会?”
周琮半死不活:“死了算了。”
“。。。。。。”老爷子脑壳疼,“去帮老子敬酒。”
周琮:“刚那些给我牵红线的、提我年纪的,让您儿子敬,我怕我敬他们脸上。”
“。。。。。。”
-
那边开始敬酒,这边纪淮洛给许枝俏装了碗甜汤,小声嘀咕:“他那鞭伤是周爷爷打出来的,打可狠了,他也没好好治,那年整个夏天啊,他后背都是透着血的。”
落了疤,过后每个阴雨天都是疼的。
可周琮就这么疼着。
从没吭过一个字。
“有次哥几个去外地参展,睡一间房,”纪淮洛说,“他疼的翻来覆去睡不着,你哥被他吵的受不住,扔了颗止疼药给他。”
结果周琮没吃。
忍到额头都沁出了汗。
纪淮洛破口大骂。
周琮睁着清冷的眼,问他:“你说哮喘发作的时候,是不是也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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