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海中迅速出现一张脸,“那个刀疤男?”
“是,他是圣莲教教主手下的一名杀手,名叫顾修,易方昨夜与他交过手,虽伤了他却让他逃了。”
难怪今日侥幸逃脱,原是受了伤,动作迟钝了。
“那个名单到底是怎么回事?自从那画到我手里,杀手就一波接一波,我都被转手绑了好几次了。”
“你倒是胆子大,换个姑娘都要哭上好几次了。”此刻他的声音没有往日的冰冷,而是透着几分如玉的斯文。
“哭有什么用,他们又不会因此放过我。”她唇角微勾,心里却堵得厉害,方才差点被她吓得哭出来,若不然怎会那般激动,不是不哭而是哭了也没人心疼。
萧墨突然坐起身,一双漆黑的眸盯着她看了许久,方才道:“那幅画上的名单是参与教主与三皇子密谋的人员名单,我已将此事上承父皇,这件事父皇已交由大皇子负责,明日,我便让易方送你回江陵!”
“不行,你这人怎么过河拆桥啊,虽然我没有帮你找到教主,但我也努力干活了是不,你不能只看结果不看过程啊……”姜屿不满抱怨道。
“离开江陵之前,我曾见过平郡王,并向他许诺,一月之后将人平安送回江陵,如今,期限将至……”
她惊愕地抬起头,两眼有些痴傻地盯着他,问道:“萧墨,我在你眼里就只是个工具对吗?对你来说,连个朋友都不算对吗?如今你来找我,也只是为了给我父王一个交代,对吗?”
她心潮隐隐澎湃起来,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
他努力忽略她期盼的视线,也忽略心中泛起的情绪,冷声道:“朋友……我从来不需要!”
搭在膝盖上的手指揪紧了布料,她心里一空,感觉某种东西飞快地在往外流,抓都抓不住。
她吸了口气,故装作阴阳怪气的道:“是呢,你是高高在上的四皇子,怎会与我这种低贱之人做朋友。”
说罢,撩开床帱抱着枕头跳下床。
“想来我这种人也只有睡地铺的命!”找了块布铺在地上就势睡下,强行平复大起大落的心绪。
床帱之内,萧墨倚靠在墙壁上,他不明白她对自己的意义,但他清楚一点,不知从何时起,她在自己心中不同于其他人,可他却无法回应,也不能回应。
他微微仰了仰头,闭着眼睛平复内心的汹涌和挣扎,再睁眼时,又恢复了一贯的平静。
朱窗半开,沁来丝丝凉意,大雨如注,落在青石地上,泛起一圈圈涟漪。
姜屿醒来后发现自己盖着被子躺在床上,而萧墨早已不见身影,她的心里仿佛有股说不出的滋味,明知他不是言?,为何又要纠缠。
原先做事干净利落的她到底是怎么了?是在这个世界太孤独了吗?她轻笑出声,可眼底却漫上一层悲凉,片刻,又归于平静。
听到雨声渐小,她便起身出了房间。
楼梯处正迎上掌柜,他笑脸相迎道:“姑娘这是要出门啊?”
“嗯,掌柜,你……”她的话还没有出口,视线落在了大堂内,坐在桌前那笔挺的身姿不正是萧墨,他端着茶盏悠哉地喝着水,明明跟平常一样,却又不太一样,连带着她的心砰砰跳了下,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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