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应该是这样的。”
“而且还没来得及告诉凌通,这笔钱就被盯上了,所以凌通就被双规了。这些人也是,仅仅凭一笔来历不明的汇款就把人给‘双规’,这也太随便太轻率了吧?”
“他们选了一个好时机,一箭双雕,一方面想逼出凌通的经济问题,退一步,纵然在经济上找不出什么问题,至少生活作风上给了凌通一个闷棍,这就是汪鑫他们的歹毒之处,他们显然是有预谋的,一直在寻找机会。”
“捉奸捉双,凌通和那个女的被他们双双堵在床上,这没话说,但只要经济上他们找不到把柄,最多也就是整个党内警告,整个行政处分,总不至于‘双开’吧,总不至于把凌通送进班房吧?现在关键的问题就是,凌通有没有经济上的问题,如果有,那就比较麻烦。至于那十万块钱,我认为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算不上受贿。第一,这是事情办成后,范正大的老婆为了答谢你们,才把这十万元打在凌通账上的;第二,你和凌通都不知情的情况下收到的这笔钱,你们完全可以拒绝的,事实上也是如此,如果范正大的老婆事先告诉你们,要给你们这些钱,你们肯定也不会接受,是不是?”
我点点头:“那肯定。”
“所以,这不构成受贿。我们就是不知道,凌通有没有其他方面的问题?”
“我也不敢肯定,应该没有,凌通来这里当招商局长才多久的时间?况且我们大王庄暂时也没有什么人来大规模投资。眼前就两家有意向,一家是恒源制药厂,一家是四季春竹制品厂,哦,还有就是那个轧钢厂,如果说凌通有什么问题,也就是跟他们三家企业有关系,说明白了,就是他们或者是他们其中的谁给了凌通好处。”
“林县长,恕我直言,像凌通这样要去外面包养情人,那是需要经济支持的。”
“你是怀疑凌通经济上有问题?接受他们的贿赂?”
“林县长你敢保证他清水一瓶,没有一点问题?”
“现在的大形势大环境就这样,泥沙俱下,我只能保证自己,其他谁也不敢保证。”
“是啊,我们只能保证自己,别人的事谁知道呢,这些东西都是暗地里进行的,不出事你知我知,出事了大家都知。”
“我们怎么办,找他们老板逐个问,你们给凌通行贿没有?这更是打草惊蛇呀!”
“我们能见上凌通一面就好了。”
“这谈何容易?凌
通被他们关在哪我们都无从知道,怎么见?”
“林县长,依我看,还得依靠樊先廷,我们现在只能依靠他。纪委的情况很复杂,其他人都靠不住,但樊先廷绝对是一个可靠的人。”
“我相信他是一个诚实可靠的人,但这个问题,他也不一定能帮上忙,不是说凌通的案子那个姓何的全权负责吗?”
“我找他试试看,行就来,不行就另想办法。”
“得抓紧,时间长了,对我们不利。”
这句话是两层意思,时间拖得久,怕凌通扛不住,来个竹筒倒豆子,该说不该说的全都说出来,使问题越来越复杂,撇开恒源制药厂他们的事不说,一个官场混迹多年的干部,谁能保证自己没有一点问题?用放大镜找毛病,疖子也能变成瘤子;第二,竞争副市长马上开始了,这十万元的问题不澄清,我的晋升就大成问题。一个被怀疑有受贿行为的干部谁敢提拔你。
攻击凌通,汪鑫选了一个最佳时间,我不得不承认,汪鑫确实是一个玩弄权术,玩弄手腕的政治家。
这边康明山在做樊先廷的工作,在寻找秘密会见凌通的机会,我这边也没闲着,驱车一趟市里找孙书记。我要把情况跟他反映,主动向他说清楚这十万元的事情。
事后说明我没有找错人。不管康明山在樊先廷那里说了些什么,反正他的工作做通了,不过他们通过什么方法,他们还是想方设法见到被何书记他们关在很远很远,很偏僻很偏僻的郊外一所废弃的小屋子里的凌通。其中的曲折,其中的种种险情,后来听康明山说起时,还是让我感动万分。
我上午就赶到市里,没有急着去见孙书记,而是先住下来。这样的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我打定主意还是晚上去见孙书记。我只带了司机,连秘书也没带。这样的事,范围越小越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中午也没惊动谁,自己和司机两个人选了一家小饭馆用了餐,两菜一汤,也没喝酒,简简单单对付一下。中午好好睡了一觉,直到三点多才懒洋洋爬起来。|||
(农家小子香艳人生路:欲望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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