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样的“场所”,鱼龙混杂,有正规洗头按摩的,也有挂羊头卖狗肉借着娱乐项目从事行业的。大中就是在这样的场所认识了四川妹子并最终与她结成伉俪的。
我们去了一家名叫“又一村”的洗头店,门面装修很气派,两层楼,楼下洗头,楼上按摩。
一楼大厅很大,门口左边收银台,半圆形的台子,一排供客人聊天休息的皮制沙发,墙上挂着几幅画,都是美女图,都穿的很露,翘首弄姿,极尽风情。右边一排扶手椅子,客人就坐在那可升降可旋转可调节角度的椅子上面享受洗头妹的服务。除了洗头,也有一般的捶捶捏捏,你要更舒服一些的享受,可以“更上一层楼”,二楼就享受全身按摩的服务。
“老板,洗头还是按摩?”
一个脸上挤满笑容的小伙子迎上来。小伙子很精神,洁白的衬衫透着职业的谦恭,这应该不是老板,是店里养着的服务小生。
“洗头,也要按摩,全套服务!”
曾争锋大大咧咧地说,然后在那排沙发上坐下来。
“这两位老板,是南方来的,你们要服侍好,不要怠慢了他们。”
曾争锋指着我和凌通对那个小伙子说。
这个曾争锋,官场规矩懂不懂,领导还站着,你倒好,大大咧咧就坐一屁股下去了。不满只是一瞬间,我略皱皱眉,就舒展开了,又觉得曾争锋把我们说成是南方来的老板,很搞笑,知道这也是出于对我们的一种保护,谁愿意在这样的场合,暴露自己官职身份?
服务生叫来三个小妹,为我们服务,服务生弓着腰,请我们“就座”,曾争锋在左,凌通在右,我在中间。
三个小妹,年纪都很小,二十出头的样子,为我洗头那位看起来最年轻,怕是还不到二十,头发染成微黄,一副粉脸,笑容可掬。
这时的曾争锋,酒还没有完全醒过来,嘴碎话多,扭过头喋喋不休告诫我的那位小妹和凌通那位小妹,喂,你们要拿出最好的功夫,一定要服侍好这两位老板。
我是和曾争锋一起去冲头的,凌通那位慢一些,还在洗。等到去楼上按摩的时候,曾争锋又磨磨蹭蹭的落在后面,我和凌通去了好一会,也不见曾争锋的影子。按摩的小妹也是帮我们洗头的那位,也算是“从一而终”了。
一个房间四张床,而不是单人单间,这样的场所当然不会提供“特殊服务”,属于正规按摩,这也是我要的效果,一个堂堂副县长,与部下搞活动,传出去都得被口水淹死。
“曾争锋怎么回事呀?”
我望着门外,像是问凌通,又像是自言自语。
“也许是为了省下几十元钱吧,你以为他很大方?请我们来这里,怕是肠子都悔青了。我到是觉得奇怪,你怎么一下子与曾争锋这家伙打的火热?撇开这派那派的暂且不论,我觉得曾争锋这家伙人品就是不行。自以为抱住了蔡县长的粗腿,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还喜欢背后搞小动作。林县长,不是我说你,你什么都好,就是心肠太软,连曾争锋这样的人都值得同情?还有范书记,还是部队出来的,也是一副菩萨心肠,提拔谁我都没意见,提拔曾争锋这种背后打黑枪的小人,我就是不痛快,还让他钻进县委部门,真是搞不懂你们!”
“通哥,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过去了的事情,何必耿耿于怀?”
我大度地笑笑。
“眼看蔡县长大势已去,他当然要装出一副可怜虫的样子,你别被他的可怜相感动了,你别忘了农户和蛇的故事,你不要做东郭先生,不要什么时候被他咬了一口,到时候还怪罪我没提醒你!”
对他的危言耸听,我笑笑,耸耸肩。这时,按摩小妹笑眉笑眼问我:“先生,我的手势是不是重了?”我回她一个笑脸,回答她:“不要紧,本人筋骨结实,重点轻点都相宜。”我还称赞她手法不错,技术精湛。得到我的表扬,浅笑盈盈的小妹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双手合十,叉开的手指一张一合,在我身上敲的“啪啪”响。
那边凌通也与小妹聊得正欢,又问芳名,又问芳龄,聊得兴起,一只手还在她浑圆丰满的大腿上摸来摸去。这家伙,要不是我在监督着他,说不定会做出更激烈的动作来。
我这边冷静的多,我且眯着眼睛一边享受小妹的按摩,一边聆听凌通天南海北的吹牛。
凌通自吹是倒腾钢材生意的,把自己说成是某某公司的总经理,而我是公司的董事长。小妹没忘了楼下还有一位,就问,还有那个黑黑瘦瘦的那位呢,也是你们公司的吗?凌通摇摇手,不屑地答道,他不是,他是和我们公司有业务关系罢了,现在正巴结我们,想要我们给他提供方便,你看他那个叭儿狗的样,就是有求人的样子么。那个小妹信以为真,依然笑模笑样地:“人要求别人的时候,都是这样吗?”凌通又在她大腿上摸一把,说:“那当然了。”
我这边小妹听着他们聊天,就问我:“老板,你们真是做钢材生意的吗?”
我以问代答:“你看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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