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条樱子。”放下几乎想捂脸的手,我抬眼对上美作玲投射而来的视线,嘴角一抽,“开车请看前方,交通安全要注意。”
美作玲嘴角噙着的笑意难以察觉的一滞,眸光微闪,神采化作意味难明,只是那异样光芒转瞬即逝,“啊啊~抱歉,不打扰你和阿司,我开车开车。”略显无奈的笑容,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懵懂姿态。
很快的,停留在后望镜里的注视转移。
“切!”我哧哼一声,扭过头,拿出十万分耐心应付身边小鬼脾气发作的人,“我的亲笔情书?我怎么不知道这回事?”
“还有约会……慢着!”我提高声线,喝止双眉倒竖象是立刻要发飙的道明寺司,“大少爷脾气发作也要看对象,我可不是你们英德眼睛被糊住的那些女人。”
“把话说清楚,然后停车让我下去。”我没心情继续陪你们玩,虽然开始打的是那主意,经过短暂的交锋,忽然又意兴阑珊起来,于是就此了结吧~
……
道明寺司的神情有些呆滞,眼睛微微瞪大,几秒钟后复又缓缓眯起,“不是你写的?”粗嘎的声音,带出几缕狂怒。
说话间他直起半身,手伸入衣服口袋摸索片刻,然后抽出来,伸到我眼皮子底下,也不说话,眉宇间的阴鸷越发浓厚起来。
我的视线下落几分,盯着他伸过来的手,捏紧的拳头,指缝间露出掌心攥紧的粉色系纸质,那该是个……信封?
眯了眯眼,我慢吞吞的探出手去,道明寺司的手掌随后松开,被揉捏成团的那物摊在空气里。
浅粉色的信封,封口已经被拆开……可是……
心思一时百转千回,我把它接过来,默默抽出里面的信纸,一目十行的看起来。
然后,越看眉梢挑得越高,越看越是……哭笑不得。
道明寺司没有脑子坏掉异想天开,撰写书信的确实是三条樱子,可是……
我放下手里的信纸,小心翼翼将之折好,塞回信封,一点点抚平其上因为被暴力对待而产生的皱褶,最后,收回书包里。
“是我写的,可是……”我长吁一口气,抬眼对上道明寺司,以最无辜的语气说道,“你没注意日期吗?那是三年前的情书了啊~”
确切的说是三条樱子转入冰帝之前写的,无法寄出去的一片深情;彼时她已经设定好未来,许是觉得回来之后已经是全新人生,所以蜕变之前那些卑微的爱恋尽数被记载在薄薄纸页上,装入信封,埋藏在不见天日的地下。
然后现在……
“知道时光宝盒吗?以前很流行的游戏。”我抽了抽嘴角,翻出死鱼眼,“转学之前我把一些纪念品连同这信埋在英德……”
说到这里我停顿下来,把剩下那句‘你被耍了。’的结论咽回肚子里,因为此时此刻道明寺司的神情实在难看得可以。
脸色铁青一片,五官扭曲到狂暴的程度,浑身挟着山雨欲来的压抑。
……
只听得美作玲轻笑一声,听上去象是带着嘲讽意味,“三年前?那么是谁把它放在阿司的柜子里?”
“这就要问你们。”我一脸装叉的淡声回答道,弄清楚来龙去脉,整个人就松弛下来,甚至产生了些许失望?
既然所谓‘亲笔情书’是真货,可怀疑范围就缩小许多,总之逃不开三条樱子一届的,英德和冰帝如今有往来的人。
没意思,真没意思。
要对付三条樱子,不是我自夸,变态程度没我严重的家伙真心不够看;相较于查明弄出这一插曲的人意欲何为,我更感兴趣的是,道明寺司的想法。
总不至于是看完那些零散无头绪的浓情蜜意,就此莫名其妙被煞到吧?开玩笑呢?
三条樱子的长相顶多就不是青面獠牙,离美貌差得远;无论怎么算,道明寺司都不是本着‘郎情妾意’上门的吧?
他又没毛病,对一个连认识都不算,最多见过面的人哪来的莫名心思。
想来想去,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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