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千叶那里……”
“大冢浩次的家人遭遇不测,他必须赶回去办理丧事,对吧?”我慢吞吞接下去说道,“你们的调查找不到证据,他回去之后再要寻到证据就难了。”
“毕竟已经打草惊蛇。”
“于是,你的希望是什么?找到入室抢劫的凶手,还是……让我找出能抓住贵集团蛀虫的把柄好送他上商业犯罪法庭?”
迹部景吾定定看着我,姿态优雅而从容,“找到入室抢劫的凶手,至于彻查亏空公款,那是本大爷的责任。”
“破案是警方的职责。”我惊讶的睁大眼睛————这还真是……出乎意料的答案。
象是知道我的错愕,迹部景吾笑了笑,“生成姬……那次你肯出手替吉野讨回公道,我原以为是你的正义感比任何人都强烈,加上远足那次。”
“可是今天看你的言行……嘛~你可以酌情对我提出条件,只是别弄出人命。”他耸耸肩,一副不甚在意的口吻。
……
“不要随意给人下定义啊喂!”我满头黑线的嘀咕,“你了解我什么啊?”
我借着举杯喝水的空挡翻翻白眼,眼角余光中,迹部景吾身体往椅背上靠了靠,露出游刃有余的浅笑。
“这句话原话奉还,你给我的定语称呼,那种语气表面上恭谨,事实上……你其实很不屑吧?”
字里行间是争锋相对的尖刻,神情却是截然相反的放松————所以我说没经过相处,仅依靠印象传言下定义不靠谱,这人物都崩到哪里去了?一定是我今天出门的方式不对!
“事情结束之前要麻烦你,嗯~放学后你到网球部来,我取些警方的资料给你。”他边说边抬手撑住桌面,看样子象是要起身,“时间差不多,我们也该……”
话语极是突兀的停顿,迹部景吾神情微变,身体晃了晃,灰紫凤眸缓缓睁大……“不……”
“诶?!”我一惊待要跳起身接住玉山颓倒的人,下一秒,眼前的景物似乎瞬间变得有些模模糊糊。
我使劲摇了摇头想使自己清醒些,没想到却造成反效果,结果我一个趔趄,险些朝着地板跌下去,伸手抓住桌沿企图平衡自己,十指却怎么也使不上力。
发生……什么事?我浑身软绵绵的往边上倒下,抠紧的指间不知带到什么,撞击声象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五感逐渐消失。
麻木和失重感在血液里流淌,身体象是飘起来似的也不知道痛,迟钝的视野里有一个东西慢慢翻滚……那是?杯子?
电光火石间,一种领悟灌入脑海————杯子……饮料……被人下药了……糟糕!
朦胧中,空气泛起细微波动汇聚到我用尽力气焦距的视网膜内,象是有谁小心翼翼踏入此地,随后极是诡异的感觉由远及近。
那是……
如暴风雨海面一样卷起的汹涌,翻滚的冰凉侵蚀我所剩无几的神智,粘稠而冰冷,带着按捺不住的残暴……逼近的人,挟着野兽一般危险的敌意。
……是谁……?
真实的谎言之六
每个男孩子内心最深处都一个顶天立地的奥特曼,正义、伟岸、把拯救地球当做毕生奋斗;打击犯罪举重若轻;英雄情结,每个人都有,迹部景吾也不例外。
当然;小男孩的梦想只是梦想;正如同‘奥特曼’不过是商业幌子,这世界也根本不存在真正的大公无私,‘正义’在某些特定条件下彷如笑话般苍白无力。
自小接受的家族精英式教育,过早接触现实社会的迹部景吾很清楚这一事实,然而,这并不妨碍他把三条樱子归集到‘邪恶化身小怪兽’这一范畴去。
……
对于'真·怪兽'三条樱子;迹部景吾其实很不愿意和她有什么交集;可惜,事与愿违……
远足时发生的那件事也就罢了,反正日吉若行事自有分寸,迹部景吾相信自家优秀的后辈是有能力从三条樱子的魔爪下保全自己,至少从武力方面。
三条樱子脑子再怎么好用,对上放眼全国都没几人是对手的日吉若,嗯~鹿死谁手还有待商榷不是吗?
迹部景吾烦恼的是三条樱子口中的‘交换杀妻’ ————初一听是异想天开的设想,可是比照‘生成姬’事件里三条樱子堪称妖异的行为模式,迹部景吾觉得……或许应该顺着她的思维追查下去。
而做出此番决定也并不是迹部景吾的正义感有多么强烈,而是大冢浩次那个人恰好是他最近调查的公款亏空事件里的主角。
可惜,当迹部景吾透过渠道把设想交给警方,经过严密调查,大冢浩次的嫌疑被排除,更不妙的是,集团内部有不知哪里来的谣言,隐约竟是在指责有谁将‘因丧妻而悲痛欲绝’的大冢浩次推出来做替罪羔羊。
还有风声说大冢浩次的亏空公款不过是派系倾轧闹出来的栽赃事件。
以上这些谣言,迹部景吾虽然可以嗤之以鼻,但同时也被激出几丝火气————大冢浩次不过是长辈给他的试炼石,调查一开始他就料到会发生类似事件,或许没有谁和大冢浩次同流合污,想借此次事件兴风作浪却绝对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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