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确实也怀疑过与大奶奶有关,可听了二少爷所说这两种药的来历,西楼觉得自己还是想得太简单,虽然并不明白大奶奶为何视奴婢为眼中钉,可是奴婢认为大奶奶要对付西楼,可以使的手段有很多,断不会用这些奇药,所以奴婢怀疑是有人暗中偷换了药物。”
李佑安听了西楼所讲,黑灰色的眸子瞬时一亮,笑意中多了几分赞赏,不自觉地看向西楼的瞬光异常柔和。对着她一脸认真的表情,他微笑道:“也许你猜的对,只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现在那人藏在暗处针对你,或者是针对整个李家也说不定,防不胜防啊!所以我走了这几日,你自己小心为上!”
“奴婢省地。”西楼点点头。却因体力不支。站立不住。李佑安忙过去扶她坐下。可是惊觉自己激动了。李佑安地一双手便停在半路。终于没有去扶她。默默地收了回来。
西楼轻轻地坐了下来。手扶着床边地围栏。有些气喘。
“这才几日不见。怎么说了没一会。就生分起来。一口一个‘奴婢’。以后你在我面前不用如此称呼了。不必叫我‘二少爷’。没人地时候叫我‘佑安’就好。我即刻动身。你好生歇息吧。自己多加小心。今日若不是我路过。看到你趴在桌上。有些异样。只怕……我不在时。不可再像我初见你时。那么莽撞了。”李佑安絮絮叨叨地嘱咐了半天。却始终不敢告诉她。其实这几日他都是站在她看不见地地方注视着她。虽然是因为怀疑疏远。可他还是会不自觉地关注她。每次她对他说话时。眼底总是纯净自然。看着她看书时地模样。娴静淡雅。如同空谷幽兰。不染尘埃。他早已相信了她。
西楼听他这么一说。一抹红晕爬上了她苍白地脸颊。欲语还休。最后还是忍不住好奇道:“你知道那夜偷听地人是我了?那么。那夜你真地和那个冉墨……”西楼言毕。低着头不敢看他。
“你还记得冉墨?咳咳。不是你想地那样。他可不是我地娈……还不是因为你突然出现。我才……你还是快些躺下吧!你记得暗中保护你地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现身地!那么。我走了!”李佑安听出西楼话里地意思。甚为尴尬。神情窘迫。解释道。完全不似往日地冷傲。说完。他看也不敢看西楼一眼。转身向门外走去。
“你。路上小心!”西楼不知该说什么感谢地话才好。看着他离去地背影。只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李佑安一顿,回头看了西楼一眼,看着她因为无力靠在床边,娇美羞怯地看着她的模样,他微微一愣,回身作揖,调笑道:“嗯!佳人相候,安自当平安归来!”不等西楼说话,头也不回地出门去了。
西楼一句问候,却换来李佑安的调笑,不免羞恼,自言自语道:“怎么又被他调戏了!”
看着李佑安离开,西楼开始寻思,到底是谁暗中下的药呢?回忆着呆在暖玉阁这几日了见过的人,突然一个人的身影出现在脑海里,真的会是她吗?
第一卷 李园风波 第18章 试探心暗伤
李佑安走时,留下了镇压毒性的药丸,还吩咐了暖玉阁的下人们好好伺候西楼。不知道是不是“梦断”的作用,还是因中毒时被李佑安施针封了**道,武功受制,西楼一整天精神不好,病恹恹的。
翌日;入夜,西楼对着镜中憔悴的自己,暗自感概,转世投胎,她一心只想追求平凡安逸,想着凭着前世所汲取的知识,在这个异世的古代总是能过下去的。也许她真将自己看得太高,也许她还是将这世间想得太简单,随遇而安在理,可是若想“安”,则要看破世情,看透人心。前世病弱,被呵护着长大,何曾真真见识过人心险恶,现在吃亏之后,幡然醒悟,原来有些事情真的不能用眼睛去看,还需用心去看。想到可能害她的那些人,西楼更怀念与美大叔结庐深谷的隐士生活,平淡安逸,等找到父母,不知道还能不能过那样的日子。
她寻思着,当初,美大叔一直说自己的毒书是宝典,说不定他还真是个用毒高手,也怪自己兴趣缺缺,没想到那些东西也会有派上用处的一天。后悔已是无用,哎!若是能逃过一劫,一定要向李佑安请教用毒之术,也好学了以后傍身。
夜色渐深,烛花噼啪爆响,西楼坐在镜前,猛然回过神来,才现翠玉已经悄无声息地在自己身后,忙活着给她铺床熏香。西楼暗叹,最近连感觉都迟钝了,除了不再做恶梦外,镇毒的药丸好像没有什么作用。
她透过镜子静静地看着翠玉,打开芙蓉石炉盖,加了香脂,又取出个青花小瓷瓶,拔了塞子,滴了几滴液体在香炉里,轻轻地合上炉盖。
西楼看着翠玉做完一切,淡淡一笑,手轻轻抬起,拔去了头上的木簪,如瀑长倾泻而下,她手肘弯起撑在梳妆台面上,双手托着腮,眼睛看着镜子,不紧不慢地说道:“翠玉姐姐,不必如此费心了。西楼也不是什么闺阁小姐,还要你伺候铺床熏香。”
听到西楼开口,翠玉手上停了一下,塞上瓶塞,拿着瓶子走了过来,“前几日,我看你整日里心绪不宁,二少爷专门让我讨了点落宁安息香给你点上。”说着,翠玉又滴了两滴在手心,两手相合,揉开,纤细的手指穿过乌,掌心抚上西楼的头顶,十指在她慢慢地按压了几下,然后拿起桃木梳子,一手撩起西楼的黑,一手慢慢为她梳理。
西楼不动,任她摆布,默默地看着镜子里的翠玉,阖上眼睛,任木梳轻柔穿过丝,丝撩动,散出幽香,她吸了吸鼻子,开口问道:“这是什么香气,很好闻,呵呵。”
翠玉拿着梳子的手停了下来,脸色微变,看了看镜子里的西楼,还是闭着眼睛,才恢复了正常。“嗯?有香气么?我怎么没有闻到,许是刚才加香脂的时候粘在手上的。”
“原来是安息香的味道啊。我还以为是这个小瓷瓶里精油的味道呢。”西楼睁开眼睛,瞄了眼梳妆台上的瓷瓶,伸出手拿了起来,翻看着,正欲打开,却被翠玉一把夺了过来,“没,没有味道,这就是落宁油,又叫安神油,无色无味,我加在安息香里和抹在你头上,是为了让你夜里睡得安稳些。”
翠玉目光躲闪,抓着瓶子的手紧了紧,西楼轻笑道:“翠玉姐姐,何须如此紧张?”说着,转过身子,笑眯眯地看着翠玉,要拉她的手。翠玉一惊,手里的木梳和瓷瓶都掉了下来。
瓶子和梳子落地地一霎那。西楼一弯腰。伸手将其接住。动作十分敏捷。她随手将梳子放在了桌上。拔了瓶塞。用手在瓶口轻轻扇了几下。“恩。确实没有香味。那特殊地香气是不是和安息香脂混在一起。受热后才出地吧?”西楼将瓶子递给了翠玉。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翠玉。如同现了什么好玩地新事物。期盼着快些得到解释。
翠玉看着自己映在西楼纯洁无暇地双眼里。额头和鼻尖不由地冒出冷汗。脸上一瞬闪过惊讶惶恐。她忙拿出手帕轻轻拭干鼻尖地汗珠。掩饰过去。这小小地变化却被西楼看在眼里。
“也。也许吧!你早些安置吧。我走了!”说完。翠玉攥着瓶子。慌慌张张地出门去了。
“好!”看着她离去。一阵悲伤难过涌上心头。西楼站起身走到圆桌前。用水浇灭了香炉。嘴角浮出苦涩地笑容。喃喃自语:“为何是你?是为了李佑安吗?”
翠玉离开西厢后。惴惴不安。她在自己房门口徘徊了半天。没有进去。径直出了院门。往棣棠居去了。
翠玉一路抄近道。摸到了棣棠居。看四下无人。才去敲门。一个婆子出来。她说是找吟荷。
因上次春情一事,吟霜挨了打,还卧床休息,吟荷一跃成为了刘子珊身边的第一大丫鬟,说话做事也不似原来缩手缩脚,俨然一副棣棠居主事的样子,所以这院子里的下人们见风使舵,也开始巴结。看门的婆子本来见她大半夜的寻来,不予理睬,但一听是寻吟荷有急事,便不敢怠慢。忙应下进院子去寻。
不一会,翠玉见吟荷出来了,忙上前说道:“吟荷,我来是为了上次那件事情,……。”
吟荷一听,忙打断她:“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进来再说!”
翠玉跟着吟荷进了棣棠居,绕过影壁,穿过回廊,进了后院,吟荷才把她拉到假山后面,低声询问:“翠玉姐,出了什么事了?这大半夜的跑来,也不怕被人瞧见。”
翠玉心慌,哪里还顾得上寻思合适不合适,说道:“昨儿二少爷突然离开,今天夜里,西楼也有些古怪,好像现什么似的?我总觉得心慌,哪里顾得上细想啊,过来寻大奶奶商量个对策。”
吟荷听罢,皱皱眉,问道:“二少爷突然离开了?你怎么不早些过来告诉大奶奶?他走之前是不是见过西楼?”
翠玉点点头,“本来这几日二少爷都没去看过那丫头,可是昨个突然跑去了西厢,当时我不在场,去了翠翘她们那里。回来的时候,还是回来听别人说二少爷去过,然后就留话说他有事出去几日,让我们好好照顾西楼。”一提到西楼的名字,翠玉声音里恨意尽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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