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血亲,陆廷玉看着怀中的大小姐越来越欣喜:
“蝶儿。”
唤的很亲切,仿佛穿越了十七年的素未谋面,仿佛抵过了时间空间的万难。
陆倾蝶心中痒痒的、麻麻的,无所适从。
陆廷玉口中的“蝶儿”和陆远山的不一样。
语气不一样,神情不一样,感情不一样,连体内流着的血液都不一样。
陆廷玉察觉到她的不适:
“走吧,带你们逛逛西凉。”
“我曾经来过西凉。”陆倾蝶不轻不重地说道。
“哦?大燕与西凉的关系一向焦灼,你身为大燕子民,可随意进出西凉……”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大道行者。
佛陀、法师、或者是,道士。
看蝶儿这一身装束,更像是个道士。
他的心底燃起不好的预感。
“蝶儿,师从何处?”
他打算直接一点,拐弯抹角反而不好。
“你心中所想。”
既然问得出,说明心中有疑惑。
有疑惑,定有答案。
陆廷玉的心瞬时提到了嗓子眼:
“你怎么能……”
“我没得选择。”她望着碧蓝的天空,天空上挂着几朵形状各异的积云:
“天意难违。”
“躲不过的。”就像她的劫,亦躲不过。
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陆廷玉没想到以身入局,她的孩子还是没能被卷入了这场血雨腥风的战场中。
“你都知道了?”他试探地问了一二。
“算也算得到,您可别忘了,我是谁的徒弟。”
“你……”
怀中的大小姐打了个哈欠。
他怕惊到了孩子,将要说的话生生吞进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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