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敷好药,用干净的手帕将伤口包扎好。
秦玉躺回到床上,“我要休息了,你走吧,记得把门带上。”
秦玊前脚刚出院子,洛枭便从屋檐上落下来,进了房。
走到床边,与秦玉清亮的眸子相对,发现他手上的伤,心疼地将他的手贴在心口,询问他怎么回事。
温柔的关心让委屈如同决堤的河水一样汹涌而出,他扑进他的怀中,将事情一五一十跟他陈述一遍。
第二天回到国子监,见到安幼舆和司南,他们都十分担心的围上来问他的情况,为何那么久没有来上课,去了哪里。
刚开始他只是随便解释几句。
后来问的人多了,秦玉也来了兴致,添油加醋地将他被绑架的经历跟所有人讲了一遍。
课间休息时间,学子们将他围在中央,围成一圈。
听他兴致勃勃,有声有色地比划着:"那土匪身高九尺,膀大腰圆,凶神恶煞,眼似铜铃,声如洪钟,一道狰狞的刀疤横跨整张脸,丑陋至极!
画了他的画像挂在墙头可止小儿夜啼,能吓退十方鬼神。
但是小爷我丝毫没有害怕,英勇与他相争,斗智斗勇,最后让那土匪对我心悦臣服……"
第47章
秦玉把故事讲到白热化,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同学们因为太过于沉浸,发出阵阵惊呼,就在此刻,夫子来了。
夫子刚一迈步进学堂中,便看到同学们都聚集在一处。
连忙呵斥。
听故事听得入神的众学子被惊醒,赶紧散开回到位置上坐好。
夫子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方才被围在中央的“罪魁祸首”秦玉一眼,对众位学子说道:“将书本拿出来。”
秦玉打开书匣,忽然摸到了厚厚的一叠纸。
安幼舆见他神色有异,凑过来一看,是他罚抄的作业,于是道:“你罚抄的作业还没交呢,阎王可不得找你麻烦。”
与祭酒约定的一个月时间已过,不知多久没打开这个书匣,他早把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他挑了挑眉:“下课去交。”
夫子在讲堂上滔滔不绝,秦玉翻看着手中的罚抄,翻到洛枭写的那份,停了下来,纵使这份抄写模仿的都是他的笔迹,他还是能一眼认出哪份是洛枭写的,手在字迹上轻抚,拿起纸张放在鼻头闻了闻,一股极淡的降香幽幽传了出来。
洛枭母亲是修行之人,多受降真香烟熏染,生得他也体带降香,只是这味道极淡,若不是他嗅觉灵敏且与他接触密切,恐怕也闻不出来。
下了课,他拿着整理好的抄写,去了祭酒的书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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