梋白凤冰猛地站起,怒火如岩浆般在胸腔翻滚,几乎要将她吞噬。
她凤眸圆睁,怒视着方源,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方源,你如此卑鄙,竟逼迫忠良之臣告老还乡!”
方源冷笑一声,眼角眉梢皆是轻蔑:
“白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张大人告老还乡,乃是他个人意愿,与本官何干?”
他语气轻佻,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
白凤冰怒极反笑,指着张成颤抖的身躯:
“他年仅四旬,正值壮年,却言辞闪烁,步履蹒跚,这分明是被你逼迫所致!”
她声音颤抖,带着一丝悲愤和无奈。
方源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却依旧装作无辜:
“白大人,无凭无据,可不要血口喷人。”
武曌坐在龙椅上,将两人的争锋相对尽收眼底。
她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够了!”
她声音清冷,带着一丝威严,瞬间压下了大殿内的喧嚣。
她目光落在张成身上,再次开口:
“张爱卿,你当真心意已决?”
张成匍匐在地,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
他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汗珠顺着鬓角滑落,浸湿了衣襟。
“陛下,老臣……老臣心意已决,只求陛下恩准。”
他声音颤抖,带着一丝绝望和无奈。
武曌沉默片刻,目光扫过群臣,最终落回张成身上。
“既如此,那朕便准了你的请求。”
她语气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朕赐你黄金千两,良田百亩,以表彰你多年来的功绩。”
张成叩首谢恩,声音哽咽:
“谢陛下隆恩。”
白凤冰再也无法忍受,一股热血涌上心头。
她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巨石,让她喘不过气来。
今日之事她无力回天。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方源,眼中充满了仇恨和愤怒。
然后,她猛地转身,拂袖而去。
大殿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众臣的目光都落在白凤冰离去的背影上,神色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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