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又问:「那山庄那边?」
「姓任的一个都没有落网。也没抓到公主殿下的面首。」
我气得跺脚:
「能别提那两个字了吗?」
周云敛轻笑一声:
「遵命。」
我们收拾行装回京前,周云敛给我送了一包药:
「此药可解蛊毒。」
我狐疑地接过药:「你从哪里来的?」
「亲眷给的。」
周云敛亲眷……除了周月清还有能有谁。
「她为什么要让你转交给我?」我捏着药包,「本公主又凭什么相信她?」
「信不信随你。」
周云敛闭目养神,不再同我说话。
马车上,周云敛为了养伤只能靠坐着,他人高腿长占去不少地方。
我先前没睡好,在马车的颠簸中,昏昏欲睡了一路。
到了驿站,我正想早些洗漱休息,才发现一个严峻的问题,急忙转头问周云敛:「为什么我们要同住一间房?」
周云敛淡然道:「我们还没和离,同住一间房不正常吗?」
我又语塞了。
我和周云敛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现在却要同住同睡?
我还在纠结,那边周云敛已经坐在床上开始脱衣服了。
「你要干什么?」
周云敛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卷绷带,奇怪地看向我:
「我要换药。」
他解开衣襟,又将绷带咬在嘴里,十分熟稔地开始单手换药。
我看得心酸,不好意思地凑上前:「我来帮你吧。」
周云敛将绷带递给我,坦然朝我露出手臂,既有新鲜伤口又有无数陈年旧疤。
我坐在他身边,低头试着把绷带绕好,又被他抓住了手:
「缠紧些。」
我手上一颤,听到他发出闷哼声,知道自己弄疼他了,连忙道歉:
「对不起,我手笨。」
周云敛安抚道:「无妨,多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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