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老仆告诉他,余慕不明不白地失踪了。
他看不清到底是谁的手笔。
是姒康王对他不放心,生出这样的主意,以此为要挟?
还是中宫邹皇后,他那个与他毫无血亲的妹妹,暗中做了防备?
现下,他向眼前质疑的天子叩头道:「圣上,二皇子的确是鼠之克星,也许正因为如此,才会百鼠异动吧。
更或许……是别有用心之人,欲加害二皇子,谋害圣上您的龙嗣。
」倏尔,他叹道:「想来,若忠才人这一胎生的是公主,而非皇子,便不会沾染这许多是非吧?
」好一个转移视线、挑拨离间。
成灏想了想,凝视他,道:「那么,你觉得是谁在背后搞鬼啊?
」余苳连连磕了几个头:「草民不敢说。
」成灏坐了下来。
安平观内的百和香,是以白檀、丁子、零陵、青桂、白渐、甘松、苏合、燕香所制,香气浓郁经久。
「你只管说便是。
孤既留你在宫中这许久,便是信你所言的。
」成灏道。
「草民谢圣上。
」余苳抬起头,良久,开口道:「圣上,您想想,谁不愿意花开一朵、一家独大呢?
现宫中多了一个皇子,自是不悦的。
」他在影射雁鸣馆,影射祥妃,影射孔良,影射整个孔家。
成灏笑了笑,什么都没说,起身离去。
余苳见那披着龙袍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方舒了口气,瘫坐在地。
他不确定成灏到底有没有相信他的话。
他越来越觉得处境堪忧。
一切都不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窗口洒进一室惨白的月色。
余苳从地上爬起来,在屋内来回踱着步。
他想起姒康王曾对他说过的话,又细细地权衡了一下形势。
好在,二皇子顺利出生了,这是最大的幸事。
或许,该到了行那一步的时候了……余苳将桃木剑丢进火堆中燃烧。
他看着火光,愈发坚定。
古往今来,利从险求。
若得此惊天之贵,当不惧殊死一搏。
凤鸾殿的夜。
积雪把庭院中的松柏压断,时时听见「吱呀」之声。
殿内灯火通明。
阿南下着棋,宛妃坐在她的对面。
「娘娘,您为何要自己与自己下棋?
臣妾陪您吧。
」阿南摇头。
「自己与自己下棋,方能越下越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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