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万寿节的灵猴发狂,一石二鸟。
事成,除去皇长子,栽赃给皇后。
事不成,仍可以甩锅给皇后。
进可攻,退可守。
灯火映着阿南的脸。
中宫的凶险,她由来便知晓。
随着忠才人的肚子越来越大,宛欣院时时传来莫名其妙的鼠叫之声,叫得宫人们人心惶惶。
联想到不久前雁鸣馆那只疯癫的大鼠,宫人们都说,鼠精阴魂不散,又来了。
成灏唤来余苳,问是何故。
余苳掐算一番,叩头禀道:「恭喜圣上,鼠之克星,即将降临。
」「是吗?
那的确是喜事了。
」成灏喝了口茶。
雾气笼罩着他的脸。
跪在地上的余苳一时看不清圣上的表情。
顺康十五年腊月初七,皇二子成诉诞于宛欣院。
鼠动诉皇子出生那日,宛欣院似有百鼠齐鸣。
腊月的上京,寒风呼啸,冰冻三尺。
举目望去,满园萧瑟。
唯有松柏与梅花,在寂寂的冬日里,含翠,吐芳。
这样的时节,因何会有鼠声呢?
诉皇子酉时出生,戌时,宛欣院的宫女聆儿在庭院里发现了数只肥耗子,四处乱窜,她尖叫一声。
那声音,宫人们听得心里发怵,路过宛欣院,皆绕道而行。
侍卫们将那些耗子捉起来。
成灏看了看,个个肥硕,黑漆漆的眼,叫声刺耳。
上京从未见过此等鼠类,倒似番夷之物。
他默不作声,迈入殿内。
嬷嬷将新生子抱了过来,一众人等跪在地上道喜。
成灏从嬷嬷怀里接过二皇子,瞧了瞧,又看向半躺在床榻上的忠才人,笑道:「你似乎与鼠甚是有缘哪。
」忠才人低头,不知如何回答。
她一时弄不清这些异象究竟是不是「自己人」的有意为之。
那些耗子,她识得,是百越之物无疑。
她从小在百越长大,常见有烹鼠之人以此为餐。
但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安排?
是余苳的意思,还是姒康王的意思?
目的是什么呢?
从前,鼠的出现,是为了让余苳留在皇宫、让她在成灏面前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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