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舒容咬咬唇,看着面上明显不甘的男人,明明可以想些话给他把毛捋顺了,可不知怎么着,就是舌头打结,半晌说不出一句。
眸子转了转,看着裴词安越来越铁青的面色,心上忽然一重,这男人该不会吃醋了吧?
因为她无所谓,所以吃醋了?
裴词安无奈的叹了口气,俯身在她的唇上或重或轻的揉捻着,“陆岁岁,我不喜欢你这样大度的样子,我好想知道你吃起醋来到底是什么样子?”
裴词安顿了一顿,还是翻下身来,只怕自己太重,压痛了她,只好拥她入怀,将脸埋入她的颈窝。
“是会像三婶一样同三叔又打又闹,还是会同母亲那般不理父亲,让父亲进不了房?还是会同那些妇人一样,当街撒泼,或是……”
“谁会那样!”陆舒容重重的捶了一把裴词安,“若我真的吃起醋来,夫君怕是又要嫌我不守妇容妇德了。”
“怎会,我何曾嫌弃过!”
裴词安紧紧捉住她的腕子,过分急切的反问,叫陆舒容一愣,他这是爱上她了吗?为何这么晚呢?
晚到让她只能留在这个女人不得不依附于男人的时代!
“你哭了?”没想到几句不甘逗弄的话会让她哭了起来,裴词安心中慌乱,更是罕见的手忙脚乱了起来,“对不起,我是逗你玩的,岁岁……”
陆舒容忽然趴在裴词安怀中,哭声一瞬间难以压抑,“吃醋有什么用?吃醋能让你不纳别人,吃醋就能让我的丈夫对我一心一意?难道吃醋能不让人说我小肚鸡肠!”
“你知道什么?裴词安,你什么都不知道!”
“岁岁、岁岁,对不起,对不起!”裴词安赶忙拍哄着陆舒容,不明她所言之意,只以为是他纳了妾室让她心生委屈,心中的愧疚不可抑制的扩大,“她们虽是我的女人,可也不是。我真的没碰过她们!”
“谢婉和秦红螺你是知道的,叶芷芙和陆舒颜,我只是在她们那里睡了一晚,不叫旁人说闲话罢了,真的什么都没做!我跟你发誓……”
陆舒容哭声一顿,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若不是他们夫妻生活和谐,她真的要以为是他那方面不行!
裴词安看着眼圈儿哭得红肿的陆舒容,忍不住抹去她颊上的泪,“我的女人,只有岁岁一人。”
陆舒容咬了咬唇,看着他面上掺杂着愧疚的小心翼翼,略过一阵心虚,她不是因为这个……
虽然用几句话就能让他对她愧疚是很好,也能让她抓住他的情意,即便日后再有别人得宠,也能让裴词安的心里惦念着她几分。
可毕竟,她对他的感情和他对她的不一样啊……
“岁岁不难过了好不好?”裴词安看着陆舒容渐渐止住了哭意,又低头轻吻着他,一下下轻抚着她的后背,替她顺着气。
“咱们日后好好过,就像咱们以前一样。”
陆舒容抬眼看了看裴词安,无措的咬着唇,“可你现在不碰,还能一辈子不碰?我可以好好的做你的妻子,善待你的妾室和她们的孩子,你为什么非得……”
非得引动心弦?
话尚未说完,就被裴词安狠狠吻住,推拒的双手被他紧紧的锁在榻上,顺势解了她的衣衫。
“窗户、窗户还没关……”好不容易在他唇中寻了个空,余光瞥见半开的窗户,气喘吁吁道。
下一刻,修长的手就将那扇半开着的窗户“咔”的一声关进,浓重的欲念叫嗓音低沉的透不过气来,却又带着一股不知哪儿来的怒气,“继续!”
陆舒容一愣,她又没有拒绝,他为何要生气?
然而很快的,情|欲席卷,灼人的欢乐叫她险些分不清自己与他。
好似一叶扁舟,在汹涌的海面上载沉载浮。
只得紧紧攀着裴词安的颈子,只怕自己就这样被他抛下。
平日的他,虽然极坏,但好歹也顾忌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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