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舒容踮着脚看了眼,三千两已经还了一部分,还有两千多两也不是事儿。
便悄声对裴词安道:“妾身这就让人去取银两。”说着退到院中,让霜儿取了牌子立刻去取银子。。
无需多时,霜儿带着几个小厮抬着箱子,“世子、少夫人,银子取来了。”
“嗯。”裴词安以眼神示意人打开,“点点吧!”
那几人赶忙点着银子,笑得更加谄媚,“没错、没错!如此这账便两清了。嘿嘿!”
正打算合上箱子抬走时,忽然一柄长剑如闪电一般,挡住了他们的动作。
“这凭证应是一式两份,还有一份在何处?”
“我们这就取来。”站在最前面的人立刻对后面的小弟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取来!”
又是一刻钟,裴词安手上已经拿着两份凭据,国公府门前也终于清净了。
“为何是你出来,衡玉呢?”
陆舒容将幕篱摘下交给霜儿,“衡玉不在府中。即便是在,恐怕也不敢出来。”
想到裴衡玉,陆舒容忍不住摇摇头,裴衡玉那个二世祖,手上虽然不缺钱,但一下子却拿不出这么多钱,否则也不必立下字据一个月一个月的还,还是高利。
裴词安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只是在握上她的手时却无丝毫不悦,反而是柔柔一握。
“今日辛苦你了,定把你吓到了。”说罢冲瑾儿冷声道:“还不去熬安神茶来。”
“是、是。”瑾儿虽然性格活泼,但在裴词安面前乖得兔子一样,立刻低着头跑了下去。
看着瑾儿一溜烟儿的离开,陆舒容忍不住勾起唇角。
这样略带宠爱的笑,叫裴词安一时间晃了神。
“夫君?”
直到陆舒容漂亮的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裴词安这才回过神来。
“怎么?”愣愣的看着陆舒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说话了?”
陆舒容笑笑,今儿他是怎么了?总不能是被金玉赌坊的人吓到?
“我是说三婶听到有人来要赌债晕倒了,咱们也去看看吧,顺道告诉三婶这事儿已经解决。”
裴词安眸子一沉,点了点头,“也好。”
二人说着便往听涛苑去,刚踏进主院时,大夫已经从屋子里出来。
“敢问大夫,我三婶儿可好?”
大夫见着裴词安和陆舒容,赶忙抱拳躬身,“草民见过世子、少夫人。”接着才道:“三夫人只是受惊之症,静养几日便好,不必担心。”
裴词安点了点头,足下一顿,稍一思索,这才拉着陆舒容进去。
刚踏上台阶,便听见周氏的哭诉,“玉儿定是让坏人挑唆才去了那种地方,欠下那么多钱!可我这个做母亲的岂能不管?莫说钱财,就是要挖我的肉也使得!”
“我知道,你们嫌他没个正经事,可他身上又无差事,若能有个一官半职,也不至于这样!”
“玉儿又不敢同他父亲讲,难不成我也不帮他?”
二人推门而入,便见着周氏头发散乱的跪在地上,抓着杜氏的裙角,“还请大嫂可怜我们母子,疼疼玉儿,退一万步,他也是裴家的血脉,他若不好,国公府亦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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