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我找沈松溪……算了,不想看到他!」
我忍不住笑,扶着他上了出租车,去了最近的酒店。
半路上周汀南就开始胃疼,哼唧着往我怀里靠,额头冒出冷汗。
我给他喂了些温水,感觉没什么用,他依旧蜷缩着,整张脸埋进枕头里。
半晌,传出压抑的啜泣声。
周汀南竟然在哭!
我在床边蹲下,试着把他翻过来,却被他一把攥住手腕拉进怀里。
原来是睡着了。
可是周汀南这样的天之骄子,梦里怎么会有让他哭泣的痛呢?
思来想去,大概只有沈松溪了。
我曾亲耳听到他对着睡着的沈松溪表白,雀跃又小心,像是怕惊醒一场无望的旧梦。
醒来后,终究逃不过一厢情愿的痛苦和世俗责任的束缚。
有些爱,只能亲手埋葬。
或许温淼正是他的工具,我固执的这样认为,心里才能好受一些。
我抬指抚过他眉眼:「周汀南啊周汀南,如果你喜欢的是我该多好……」
他眉头微动,竟然缓缓睁开了眼睛,迷蒙地看了我许久,低头吻了下来。
我翻身避开,从他怀中滚落到地板,眼泪簌簌而下。
从前他喜欢一个不可能的人,我还能不着痕迹地去争取;如今他有了温淼,我再也无法接受他的亲昵。
我必须承认我还是爱他,但我不下贱,我的爱更不。
就那样在地板上躺了很久,听到周汀南急切摸索的声音逐渐变小,又开始断续的喃语。
虽然口齿不清,说的却很溜,似乎说过很多遍一般,我也觉得有些耳熟……
这不就是我之前听到的他对沈松溪的表白吗!
我从地上爬起来,凑到他脸上去听,只剩下大段的沉默,而后是清晰的一声:「南池……」
周汀南为什么会叫我的名字?
梦到我了,还是当年发现我在门外偷听了,又或者……是对我说的?
心脏因着这个放肆的猜测疯狂跳动起来,我咽了咽口水:「周汀南,你梦到谁了?」
他向着我微微侧头,闭着眼睛含糊答:「南池。」
「你刚才的话是对她说的吗?」
「……可是她不听我说,她跟别人走了,没回头……」
周汀南说到最后又带上了哭腔,手指揪紧床单,痛苦地摇着头。
我按住他的手小声安慰:「我不走,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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