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谢尽安反应过来,调查归歆的出处,以期寻出她的踪迹。
他不知道的是,归歆早已将他视为目标,静待合适的机会,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同时,安德鲁的触须也朝着他们的方向而来。
第二天,阴,天空灰淡。
接到电话的时候,谢尽安正与新加坡和日本的手下开视频会议。内容与日本的那档子事情有关,曾映萱已经与卓辉接上头,所以她也参与旁听。
刚刚讲到关键时刻,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微微皱一皱眉,他点了拒绝键。
半小时后散会,卓辉又打过来电话,跟他絮叨了半个多小时。公事总是忙不完,邮件列表排了长队。
他也习惯,一件一件地处理,等他抬起头,已经是午餐时间。
之前的那个电话又打过来,这次他接了。
那头说英语,自我介绍是意大利南部大区的律师,叫安德鲁。
他彬彬有礼,但是谢尽安听到意大利南部这几个词时,情绪便深沉了。
不过他淡定,简略地答一句,“您好,找我有事吗?”
安德鲁说得非常客气,“是这样,我代理了一桩刑事案件,中间有涉及到您的部分,可否与您面谈?”
谢尽安头微微一歪,“什么样的刑事案?”
安德鲁没忍住,重重地咳了两声,连忙致歉,然后才又进入正题。
“是这样,大前天中午,维也纳的梅街大道十字路口发生了一起撞车斗殴事件,有证据证明,当时您就在现场,驱车等待绿灯通行。有目击者向警方描述,有女士向您求救,您打开车锁,载着她离开了现场。”
安德鲁基本还原了当时的情况,因为他自报律师身份,谢尽安认为他尽职调查,也算正常。
“您说的都是对的。”
“那么。”安德鲁紧跟着问,“您把那位女士载去哪了?”
谢尽安轻描淡写,“当时有一辆越野车追着,好不容易才摆脱对方,后面那位女士就下车离去了。”
安德鲁很有耐心,不紧不慢地问,“您能详细讲一下她下车的地点吗?”
“稍等。”
谢尽安打开手机地图,找到归歆下车呕吐的位置,“地名不太好记,您拿笔记一下,还是我给您发一条短信?”
“发短信吧。”
“好的。”
客气地挂断电话,没两分钟,安德鲁就收到地名方位的短信,描述得仔细,很容易就做好定位。
回复一条表达感谢的短信,说有可能还会麻烦云云。
谢尽安看一眼,随手将手机搁去边上。
*
这时间,归歆刚从一家私人侦探所出来。有钱好办事,她雇人盯着谢尽安。
之后她便清闲了。
上午八点多起床,洗漱穿戴完毕,她去购物区闲逛,顺便采购一天所需的食物和用品;黄昏时分,她会陪塞娜散步聊天;其余的时间,她安然若泰地待在那个小单间里,查阅资料,以及查看侦探发送过来的,谢尽安的即时行踪。
因此,她买了一支手机,又高价从侦探那里买了一张两个月即作废的SIm卡。
一边看,一边分析,日思夜想,她谋了一个局。
能不能成功她不知道,但她总要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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