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没想到黄大娘还挺留意我的,我本人都不知道的事,你居然都一清二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呢。”
邓馥茵今天为了方便干农活,穿的一身黑色掐腰棉衣和收脚工装裤,巧妙地勾勒出她腿部和腰身线条的纤细,裤脚和鞋子上沾染了些许泥土。她是真不想出面管这事儿,可火都烧到她头上,不出来显摆显摆怎么对得起这大娘呢。
邓馥茵面带微笑,似乎有些刻意,带着一丝嘲讽和挑衅,漫不经心地从人群中走向黄大饼。
黄大饼看着从人群中走出来的邓馥茵,想到上次被她按倒在地上摩擦,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试图远离危险。
“黄大娘不用紧张,我可是秉公守法的好社员,不打架不散播谣言。”
黄大饼看着一堆干部和村民,这小姑娘谅也不敢胡来,瞬间回血了,仰头脖子大声说:“难道我说的不对嘛,我儿媳妇多安分的一个人,被你送去医院之后,整个人都变了,好吃懒做;父母在不分家,现在不仅要分家,还要抢家里的钱,不是你教的还能有谁。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我家敬业把命都交给国家,每天风里来雨里去的,现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而你害得我家都散了,你安的什么心,你简直就是祸害,狐狸精,毒妇,黑心肝,你不得好死。”
“说完了?”
邓馥茵拍了拍裤脚的泥土,掏了掏耳朵,环抱着胸毫不在意地看着她口吐芬芳,可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黄大饼被她的气定神闲给愣住了,一旁的黄大伟沉着脸也静静地看着,一点都不像刚刚打人时那般激动。
“当初春花嫂子胃出血入院,医生说了,这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形成的病灶;她和大丫小丫身上的伤痕,也是长期累月形成的,那就是说春花嫂子一家一直被你们虐待,甚至出现生命危险时,你还阻止救人,你是在罔顾他人性命。
公社医院已经出具了她们的验伤证明,还有病理报告,只要拿着这些资料去武装部,你觉得你还能狡辩吗?
还有不管黄敬业邮寄回来的钱是作何用处,都有她们母女的一份,你去邮局取钱的记录,随时随地都可以找出来。”
“我。。。。。。”
“铁证在前,这些你都无法逃脱,不用狡辩。”
邓馥茵打断黄大饼,并一步一步地走向她,仿佛要把黄大饼逼到绝境;言辞犀利,让黄大饼无法反驳。
“大娘,我不仅仅敬重军人,也敬重所有为战乱而奋战的前辈们,他们抛头颅洒热血,用他们的血肉,为我们铺设了通往安宁的道路,给我们换来了稳定的生活;无需担忧恐惧,无需承受亲人离别的痛苦,我们可以安心地用自己的双手劳作,养活一家老小,享受平凡而安宁的日子。但敬重并不是挂在嘴里的,是放在心里的。
而你面上说得好听,私下却反动,仗着你的儿子在部队,在家里横行霸道,目无王法,霸占他人钱财,虐待妇女孩童,并想致人于死地,视人命如稻草。”
“这些罪状足够你下放农场,就不知道会被判多少年了,当然啦。”邓馥茵略微停顿,视线扫过黄家一行人,“这些证据摆在明面上,谁都逃不了,就看是你个人行为,还是黄家人的行为了?”
而骆景颢从怀里掏出公社医院给的证明,给到在场的所有干部看,一群干部都看得直皱眉头。
黄大饼就像是被人掐住脖子的鸭子,吓得张大嘴巴,嘴里发不出一丝声音;她看向自己的男人,只见黄大伟此刻低着头,看不出他的态度。
黄敬文两夫妻缩在一旁已经不敢出声了,不就是自家家里的事嘛,怎么会闹成这般境地?
“说得好。”
而骆爷爷和小爷爷原本不想出面的,毕竟村里的事都是侄子儿子处理,但涉及到邓馥茵,那就不是这样说啦。一同前来的还有大队长黄建军的爹黄大爷,还有大队长和黄大伟的小爷爷,享年79岁,村里都叫他黄太爷。
黄太爷是第一批走难来到骆家村的,当时他跟着两位兄嫂一路北上逃难,路过很多村庄都不肯接纳他们,只有骆爷爷的父亲大仁大义,接收了他们;兄嫂和小侄子相继去世,现在不仅在黄家,整个村外姓人中,辈分最高的就是他了。
没想到一到就听到邓馥茵这一番话,他虽不是军人,但经历过战乱,也浴血奋战,拼命保卫自己的家园。从不觉得自己有多伟大,现在听了这女娃一番话,像回到了年轻时候打鬼子般,整个人热血沸腾。
不仅仅是他,连看热闹的村民也觉得非常振奋人心,这番话最后还在村里大肆流传。
黄建军看到小爷爷步履蹒跚地,连忙走过去扶住他到一边坐下,还被自己亲爹瞪了一眼,谴责他这个大队长是怎么当的。他也知道自己理亏,惊动到了小爷爷,只能伏低做小,听从教导了。
“我原本不想出来的,奈何这不单单关乎着黄家人,还关乎着整个靠山屯的名誉,我可不想到了地底下,被列祖列宗问责,说我管教不力。”
“小爷爷,这。。。。。。。”黄大伟接收到黄太爷犀利的眼神,瞬间闭嘴了。
有黄太爷镇压着,还有四叔拿出来的验伤报告,连黄大饼都不敢放肆了,接下来的事儿非常顺利。
黄家的屋子,马春花不要了,她是真不想和这群人住在一个屋檐下,她和女儿还想活命呢;既然房子不要,那就补贴10块钱,家里存款还有313块,踢开零头分成三份则家100块,所以到最后马春花拿到了610块分家费用,还有粮食和自留地。
这次真的比杀了她还要痛,一共813的存款,一下子只剩下203块钱,黄大饼真不想活了。别说黄大饼,骆艳芳也不想活了,她从不知道婆婆藏着这么多钱,要是不闹分家,这些钱都是他们二房的。
黄大饼也不顾啥长辈的,直接撒泼打滚地死活不肯给,连黄大伟在一旁呵斥也不管用。
最后还是黄太爷和骆爷爷出马,不给,要不离婚回娘家;要不全部人赶出靠山屯;要不直接上报让公安处理,让他们选一个吧。
这哪是选啊,明摆着就是抢。
三个选择她都不要,虽然心有不服,但还是乖乖给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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