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想知道。唯一知道的是,他绝饶不了那个始作俑者!
终于脱下了羽绒服,他用衣服包住鱼小晰,哪知她的爪子猛地就朝着他的面门抓下来,他险险躲过。
“鱼小晰,是我!”他爆喝一声。
她身子一颤,慢慢抬头,迷蒙的双眼眨了几眨才看清他的样子,豆大的泪珠倏忽就冒了出来,噼里啪啦砸了一地,嘴唇抖了半天,才冒出了五个字。
“乔阳,我好怕……”她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哭着说。
他立刻抱起她,紧紧地拥她在胸口。
他们走出别墅的时候迎面碰到王瑞跟岳烁棋,这对男女倒是一个模子出来般的古井无波。明晃晃的车灯光线中,有凛冽的风卷着残雪吹过,零下十几度的气温让乔阳收紧胳膊把鱼小晰拥得更紧。
岳烁棋上前一步,面无表情地说:“爸爸吩咐过了,这些人任由你处置。”
她的手指向王瑞身后跪着的那些抖成筛子的男人。乔阳却只是冷笑。
“把我想处置的人带走,留这几个小兵卒糊弄我?你们岳家人习惯把人当傻子耍?”
岳烁棋不答,只那么波澜不惊地看他,她穿得少,只着一件薄呢外套,可仿佛感觉不到寒冷一般。乔阳不再理会她,转身带着鱼小晰上车后扬长而去。
王瑞吩咐人将那几个跪着的倒霉鬼带走,这才走到岳烁棋身旁,他脱下自己大衣帮她披上。
“小琮,我送你回去。”他浑厚的嗓音压得很低,只有他们二人听得见。
岳烁棋微微颦眉,淡然道:“王瑞,你又叫错了。”
“是对是错,你我都清楚。”王瑞低声说完,就去把车开了过来。岳烁棋看着车里面容坚毅的男人,到底是没有说话上了车。
凌晨最黑暗的时刻,车子在空旷的路上驶着,车上只有他们两个。王瑞沉着地把着方向盘,面色凝重,岳烁棋轻轻叹气。
“可以吸烟吗?”她用低哑的声音询问。
没有任何首肯的话语,但是她那边的车窗降下来一半。拿出香烟点上,岳烁棋吸了几口后便把夹烟的手搁在车窗上,闭上眼睛靠着座椅养神。风加速了香烟的燃烧,没多久就燃出一大截灰白的余烬。
岳烁棋与岳烁琮,是对是错,她这十年来已经不会再去分辨。如果时光如风,记忆如烟,那些事情在时光中变成灰烬应该会很好。
可有的时候时间很懒,应该擦掉的记忆偏偏不去擦。
而有的时候又太勤快,让一个男孩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坠入情网,快得他自己都不知道。
乔阳抱着鱼小晰回家,进门后他先把她放到沙发上,想着先喘口气再慢慢教训她,可她兔子一样迅速地冲进了浴室,关门落锁后哗哗的冲水声就传了出来。
乔阳瞪着浴室的门直磨牙。逃得了一时逃不过一世,他有的是时间收拾她!他倒了一杯热水坐在沙发上慢慢喝,也借此段时间暖一下冻透了的身体。
待他暖得差不多了,看时间已过去二十分钟,她躲猫猫的时间也该结束了。乔阳起身到浴室门口,听里面水声依然在响,他敲了敲门扉高声说:“鱼小晰,怎么这么久?快出来!”
没有回应,哗哗水声依旧。
他又敲,提高音量喊:“鱼小晰!听见没!给我出来!”
回答他的依然只有水流的声音。
猛地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乔阳神情一凛,随即挥拳砸门喊道:“鱼小晰,说话!你再不说话我就进去了!”
“别进来……”终于有她的声音传出来,却是沙哑而虚弱的,乔阳二话没说一脚破坏了浴室的门锁闯了进去。
浴室里的情形让他惊讶。
鱼小晰歪头靠着墙壁坐在瓷砖地上淋水,身上只有内|衣蔽体,衬衣裙子都被扔在一边已然湿透。莲蓬头哗哗地洒水却没有一点热气,零星的水滴溅落到乔阳脸上,却是冰冷刺骨。
乔阳迅速关掉水阀,又扯拿来大浴巾把她裹住。
鱼小晰伸手推他,胳膊却是虚软无力的,只好借助语言彰显拒绝,她嘶哑不堪地对他说:“你别管我……”
他压根没理会,又一次抱她起来。他不知道她这是为什么自虐,只知道自己一肚子邪火无处发泄,低头就在她肩头咬了一口。鱼小晰轻轻地“哦”了一声,双臂就缠上了他的脖颈,她把脸柔柔地埋进他的颈窝,小猫一样磨蹭着。
他就呆呆站在浴室门口,怀里抱着蠕动的她。
“好热……”鱼小晰喃喃地说,滚烫的小手抠开他衬衣的扣子探了进去,摩挲着他的皮肤让她感到舒服一些,她糊里糊涂地叹息:“好舒服……”
乔阳这时才发觉鱼小晰的异常。她是无论如何不会做出这样举动的人,现在这般放|浪的原因只有一个:夏子衿对她做了什么!念及此心里对这蛇蝎女人的愤怒又涨了几个等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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