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挑眉:「兄弟艳福不错。」
「你误会了……」
「懂的懂的,医院出去左拐有家如家,环境还可以的,我常
去。」
他给我塞了张旅馆名片,一副做好事不留名的样子潇洒离开。
我:「……」
我把她们挨个摇醒,把旅馆的名片给了最年长的茉莉,让她带
她们去旅馆休息,我来守夜,班长有消息了我会联系她们的。
女人们开始还推辞,但可能实在太困,一天经历了不少事,还
喝了这么多酒,头痛,于是答应了,一个个手搭着肩,排小火
车似的跟着茉莉走了。班长是在凌晨三点被推出手术室的,医生说能不能熬过去,看
今晚。
我在重症病房外守夜时,表哥的电话打来了。
我接起:「表哥,凌晨四点,你是真的不要头发了。」
他向来是个夜猫子,白天睡觉晚上干活。
表哥没寒暄,开门见山道:「你让我查的这个不是阿凯。」
我:「对,葬礼上照片摆错了,他不是阿凯。」
表哥:「不是说照片,我是说你室友。」
我:「啊?他是阿凯,我和他同学三年了。」
表哥:「阿凯早在四年前就已经死了。」
表哥说真正的阿凯早在四年前就已经死了,我在葬礼拍的黑白
照片没摆错,是真正的阿凯。
阿凯是在高三去野外野炊时被熊咬死的,当时去了两男两女,
只回来了一男两女,阿凯的尸体被找到时,缺了一半。
但教育局信息却显示,一年后他参加了高考,上了医科大。
这里面明显有矛盾信息,但阿凯并没有登记死亡,于是在记录
上活着就顺理成章了。
而其实四年前,阿凯就举办过一次葬礼了,一个高中生富二代的葬礼,来参加的同学老师很多,这事是有迹可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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