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问过了……”说着,原康俯在十三耳边,低声将刚刚听说来的事一并告知。
那边追赶什么偷酒的小偷儿的人群已经散开,地上却似乎有着一小片血迹,十三正听着原康的报告,忽然瞥见那处血迹,想了想,便推开他,大步走了过去。
推开已经散开了不少的人群,再也看不见那个被围攻的“偷儿”,仅看见地上的血迹和几块衣服被撕下来的残片,还有一只略显精致的酒壶。
“切,真是扫兴,每天那该死的酒鬼一来,大家都能捞到几拳头,打他个过隐,怎的今儿个那死酒鬼也不知是看见了什么人,忽然跟见鬼似的跑了……”
“是啊,那偷酒的死叫花,平时怎么被打也不怕,怎么刚才忽然翻了个身就跑了呢……”
酒鬼?
十三眯起狭长的凤眸,淡看着地面隐约的血迹,又看了看那只小酒壶,心底有一种说不出的莫名之感,只觉一阵怅然。
几月前他曾背着苏瞳前去印阳山祭拜,却发现了七哥还活着,更也陪着七哥保守同一个秘密。
七哥在梨花谷等着花迟的放手,却不知如今依然活着的花迟现在究竟在哪里。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这是苏瞳曾经说过的话,总是那样一语中的,如今天下太平,皇位之争和那些由拓跋玉灵所起的纷争都已渐渐落下。
惟独他们兄弟三人散落各方,互相不得扶持共饮的兄弟之报。
“爷,您不舒服?”发现凌景玥站在人群里闭眼轻叹,原康忙上前。
“没有。”十三抬眸,叹笑:“不过是想起了一些人罢了。”
一些,从出生开始就注定受诅咒的他们,这些人罢了。
花迟番外《血蝶--陌上花开》38
。
“我们走吧,先找家客栈。”十三转身,不再看向地面的那只酒壶。
“是!”
在他们转身离开茶馆附近的那一瞬间,不远处的墙角下,一抹脏乱不堪,满身酒气与身上的血腥味儿扑鼻的男人静静站在那里,目光阴森的锁着那道离去的背影。
凌!景!玥?!
花迟倏地就想冲上去,眼前却闪过印阳山爆炸那一日,凌司炀一把将他拽住,两人双双坠崖的一幕。
兄弟?
兄弟?!
呵呵……
他双拳紧握,靠在墙边,冷冷的看着十三的背影消失,眼底冰冷的火光渐渐熄灭,徒留一片恨意与无法报仇的愤然。
凌司炀,这就是你保护了二十余年的十三弟,你的皇位你的一切,皆是为了这么一个凌景玥!
而我花迟漂泊在外二十余年,靠着仇恨来支撑活下去的信念。
你不惜以自己的性命为赌注,用同生共死来逼我放下仇恨,实在残忍!
残忍的可怕。
**************************************************************************虫
“阡陌,你实话告诉我,当日夜里究竟还有什么人出现过?”
开堂重审的结果,虽将事情几乎挑明,可最终却因为官阡陌言语中在有意藏着些什么,也不得不暂时退堂。
刚一下了堂,许正南便在后院将官阡陌一把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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