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保证她不会有下次。」
我看着陈葳,质问:「你是她什么人?你凭什么替她保证?」
我很少这么跟陈葳说话,他愣了一下,显得有些恼火。
「林穗,你讲点道理!」
「我不讲道理?那好,我去跟组委会讲道理。」
「行了,不就是一张废稿吗?你那么多废稿,随便画画不就出
来了?这么斤斤计较有意思吗?」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陈葳说出来的。
我说:「陈葳,你仔细想想那张图叫什么名字。」
「什么?」陈葳回想了一下,「《拥抱海洋》,这名字怎么
了?」
我没有说话,眼眶蓦地酸了。
他居然问我怎么了。那张图,是我在与恐惧对抗时画出来的,可画完后,我觉得自
己并没有战胜恐惧,我只画出了表面太平。
所以我把它废了。
陈葳那句漠然的「怎么了」,比江露冒用我的画参加比赛,更
令我难受。
我最终没有去组委会揭发江露。
陈葳后来反应过来了,慌了好几天,拼命哄我。
他太清楚我的软肋,知道说什么话能讨我欢心。
他向我发誓,只要此事了结,我不再提,他以后就会跟江露保
持距离。
用一张废稿,去换一份安心,我同意了。
陈葳也确实说到做到,好一段时间都不再跟江露来往。
江露给他发消息、找他打游戏,他都不理不睬。
我天真地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江露会彻底从我们的生活里消
失。
但我到底低估了他们那么多年的情谊。入夏后,陈葳的小舅舅回国。
小舅舅叫刑燃,虽是长辈,却只比陈葳大七八岁。
陈葳要去给他小舅舅接风洗尘,原本我打算跟着一起去的,可
陈葳拒绝了。
他说还没有见过父母,先见舅舅不太合适,我便没有多想。
正好我最近找到了满意的实习,在一家艺术馆做策展助理,平
时也可以留在馆中画画,氛围很好。
那天我加了个班,回家时发现陈葳给他小舅舅准备的礼物忘记
带了。
我赶紧拿上礼物,给陈葳送过去。
他提过接风的饭店,我有印象,向服务员稍微一打听,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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