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抱着易白梅在水里嬉戏,竟然多了几分可爱。康家王朝的人都长得好,康肃森也是佼佼者,所以他性格稍微好一点的时候还是挺有魅力的。易白梅与他玩了一会儿,就喃喃道:“我给你生个孩子吧?”
水汽缭绕,清澈的池子中央站着个如玉的美人,这美人黑发扑在水面上,嘴角微掀,脸上带着红晕,然后说:“我给你生个孩子吧。”是个男人,都会觉得情难自抑吧。可是康肃森却觉得奇怪。
他与易白梅一直都是虚情假意的应承。现在好像感受到了一丝真情,就特别触动。其实他很想问:“真的吗?真的给我生个孩子?”
过了一会儿,康肃森懒洋洋的笑:“好啊,现在就开始吧。”
易白梅坐在池子边上,水中有升腾的热情,所以不会冷,黑色的长发纠结的缠绕在两个人的身体上,康肃森将她的全身亲了一遍,然后就着站立的姿势进入。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到现在,易白梅还是会觉得这种事情辛苦而疼痛,只好从始至终的都紧紧的抱着景朝帝。
慧妃被打进冷宫的事情有人欢喜有人忧,但是康肃森这个行为有根有据,即使宰相以前的门生在朝中诸多意见,也只能吞到了肚子里去。至于那些依仗着她的势力也被重新划分了一遍,平均明了了许多。这后宫女人的命运就是过眼云烟,过了就没消散了,很快的,慧墒宫改名尤安殿,龚婉仪,不,已经晋升贵嫔龚如安搬了进去。
这龚如安突然晋升程贵嫔,大家以为总算将景朝帝对楚贵妃的一点宠爱给分割过去了。却没想到,对于想见外孙的潮梁王来说,景朝帝是格外的开恩。允许藩王入京,还亲自派了御林军迎出城门十里之外。其荣耀,让窝在景朝帝怀里的易白梅很不平,磨了磨牙朝康肃森身上轻咬。她咬得痒酥酥的,像是调情,景朝帝笑着任她放肆,易白梅犯恶心,直起身朝床下就是一股酸水。
“你这是怎么了?”康肃森拍拍她的背。易白梅回头,朝着康肃森眨眼:“我这个月葵水没来。”
康肃森此刻的表情很复杂,但是绝对谈不上高兴。易白梅也不敢吱声,抱着衣服蹲在床角,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康肃森就摆手:“你回有雅阁好生的养着吧。”
腊梅和二梢子看着易白梅孤零零的从陇和殿里出来,就有点为自家主子打抱不平。以景朝帝宠幸她的次数,白芬仪怎么也应该比龚贵嫔的品级高才对。他们这些奴才其他的不懂,但是实实在在的品级和俸禄则是对于得宠的最重要的证明,眼前着那大麻子的龚如安都是贵嫔了,可易白梅还是芬仪。难道真的应了那句话,出身低的主子,就是飞上枝头也没有办法变凤凰。
相比于腊梅和二梢子的哭丧着脸,易白梅则坦然得多,走回有雅阁的时候兴致还颇高。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腊梅和二梢子互相用胳膊顶了半晌,二梢子才走上前询问:“主子,你这是高兴个啥啊?”易白梅笑着说:“今日是我生辰,我又老了一岁。”
因为是易白梅的生辰,所以二梢子和腊梅做了寿桃包和一些寓意美好的面食,腊梅还特意在小厨房烧了一只鸡,油汪汪的,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可刚端上桌子,易白梅就哇的一声,吞了一地儿的酸水儿。周围的人连忙手忙脚乱的打扫起来。深翠因为人伶俐,做事也老道,所以一直在易白梅跟前伺候的,看着一地儿的酸水,就试探的问了句:“主子,你这是有喜了?”
虽然是有喜,只要还没生下来,在这后宫,就算不得是个好事,就是生下来了,还没长大,那也还是个负担。
易白梅摆摆手:“这事你们知道就好,嘴要严些,不忙让外人知道的。”其他人纷纷点头表示知道,深翠又赶紧的张罗着要注意饮食,而且要多去御膳房讨要些水果和酸味的小菜来。众人又是忙活起夜深。直到要睡下来。却突然有人敲院门。
打开院门一看,竟然是蕊嫔,开门的是浅绿,因为平常也没怎么见过这位小主到处走动,所以也不敢放她进来,进去通报了易白梅,这才让她和一个宫女进来。
蕊嫔身后的宫女提着一个篮子,坐下了才从里面端出一碗面条来,蕊嫔今日难得的面色温和,柔声道:“今日是你生辰吧,这是我亲自叮嘱厨子做的,你尝尝看。”易白梅有些不适应她这副样子,自己又还穿着寝衣,所以有些扭捏,不敢动筷子,蕊嫔嘴角挂笑:“你是怕我下毒吗?”易白梅摇头:“就是不适应,你跟被鬼附身了一样,笑得我阴测测的。”蕊嫔无奈,又冷下脸:“爱吃不吃!”这下易白梅适应了,端起碗吸溜了几根,又说了声:“谢谢啊。”
易白梅不知道为什么蕊嫔会知道自己的生辰,也不在意她为什么会对自己好。反正好或不好,她都看淡了。
送走了蕊嫔易白梅揉揉肚子,心想,这大晚上的吃东西,不长胖才奇怪,早就知道这蕊嫔没安好心。
梁潮王在潮州地区待了一辈子,第一次进京,所以阵仗搞得挺大,听说还带了一万的亲军,不过这些军队是不能入城的,潮州的士兵是无缘得见京城的繁华了。景朝帝为他这个岳父的进京大肆庆祝,在内宫里也安排了喜宴,可是易白梅却没有资格参加,参加这次宴会的只得是三品以上的官员或者嫔妃,宴请一个藩王,这样的规格,算是史无前例了。
后宫中能参加的女人自然觉得是一种荣耀,现在慧妃被关入了冷宫,兰贵嫔溺死,能参加的的三品嫔妃就只有楚贵妃、顾淑妃、陈昭仪、龚贵嫔、江婕妤。
老孙太医这个时候正在有雅阁里给易白梅把脉,易白梅就骚扰他,问他看到那些娘娘打扮得花枝招展,有没有春心萌动。老孙太医连忙跪下来表忠心,皇天可鉴,他对宫中娘娘绝无觊觎之心,花白的小辫随着他的慷慨激昂而上下摇晃。易白梅就嘻嘻笑:“孙太医,你真是缺乏幽默感,要是以前那个孙太医,他一定跟我讲每位娘娘都不如我漂亮。”老孙太医从地上爬了起来:“所以说他被阉了,还被废了双手。”易白梅默然,老孙太医却突然很激动:“小主既然念着他的好,他出宫这些时日,为何也没听你念过他?”易白梅扶住额头:“我累了,腊梅,送孙太医。”
易白梅是个白眼狼。就是这样。
等老孙太医走了,易白梅在院子里转悠了一会儿,因为设宴,所以晚上选了吉时要放烟火,小太监和小宫女们都一溜烟的排在院子外,或坐或站,腊梅还绷的个线框子绣花,易白梅蹲下去瞧了瞧,又觉得没意思,再说天色都这么暗了,灯笼的光线又黯淡,不把眼睛熬坏才怪。
等到天色黑成一团墨的时候,正阳殿那边总算点了烟火,绚烂的亮黄色,带着一些皇族的尊崇,砰的然后在天际,又迅速的陨落。宫人们看得高兴,各自嬉笑着,易白梅立在院子正中央,看着光华陨落,夜色如初,一动不动。不多时,深翠就拿了点厚厚的斗篷给她披上:“主子,外面风大,别冻凉了。”
易白梅转头看了她一眼,勉强笑了一下:“回屋吧。”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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