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怕死的。”黎予说,“我老婆还给我留了两只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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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黎:姑娘你真是太有眼光了,欣赏你
集会
少年的目光沉沉地冷下来。
“庄护士跟你说过我的情况吗?”何怀远说,“我的父母,把我的小狗杀掉了。”
黎予点头:“两个家人杀死了另一个家人,有创伤不意外。”
“你们找到那根毛的主人了么?”
黎予摇头:“还在调查中。”
何怀远的家是平房,野生动物能进出并不奇怪。
“为了给我治病花了那么多钱……”何怀远说,“其实我觉得还不如放我死了。”
“虽然可能会引起你的不适,但我还是想问,你是怎么看待你父母的呢?”
何怀远沉默了。
他的双手无意识地绞在一起,手背印上红色的月牙掐痕。
“我父母是利己主义者。”他说。
黎予点头,掏出一把小刀削苹果。
何怀远的眼神跟着反光的刀面,随着他的指尖起起落落,眼眶里蓄上泪水。
黎予啃一口苹果,又问:“你是怎么看待自己当下的情况的?”
“拖累。”
“我没说大情况。”黎予说,“你看着这把刀,又抑制不住求生欲要哭。这件事你是怎么看的?”
何怀远的嘴唇颤抖着,目光慢慢移到黎予脸上,泪珠顺着眼睫掉下来。
他看起来甚至很平静,完全没有挣扎的迹象。
“吃苹果吗?”黎予问,“这玩意的单价跟过年了似的。”
何怀远没有答话。
黎予静静地看着他,见他没有要进食的表现,低头专心致志地啃苹果。
最后剩下一个苹果核,他把它丢进垃圾桶,掏出纸巾擦手。
黎予问:“我能跟你讲我老婆吗?”
“我和我老婆高一的时候,我老丈人和丈母娘去世了。”黎予说,“我那天在地铁上看见他,他就坐在那抱着行李箱发呆。”
“特别好看。”黎予笑,“但是人家刚去了爹妈,我见色起意多缺德。所以我就邀请他周末到我家玩。”
何怀远问:“她去了?”
“对啊。”黎予剥香蕉,“我俩一起待了一个周末,照顾猫。就是那两只。”
他剥完说:“你吃不?专家说吃了能开心。”
何怀远接过来,拿在手里。
“后来我俩关系越来越好,有天晚上大降温,我俩裹着一床薄被子睡觉,冻得跟筛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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