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晚上出去,不嫌命大。”
“真希望她遇上血族。”
叶琳娜对镜重新涂口红,抿了抿唇:“行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可是……”
叶琳娜确认妆容没问题后,冷淡道:“祁砚能得到青睐是她的本事,大家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我先出去了。”
叶琳娜走后,盥洗室里的人面面相觑。
“我这还不是替她打抱不平,等祁砚排名压过她,看她还怎么端着那副清高的姿态。”
察觉到叶琳娜态度变化的花魁打圆场:“算了,我们还是少说两句,传到妈妈耳朵里就不好了。”
另一人跺了跺脚,满脸的不甘心。
……
马车穿梭在雾气弥漫的林间,常小渝撩开窗帘,看着夜色中一晃而过的树影。
周遭的景色越来越黑,他们似乎正在从城市往森林中前进。
冷空气在车窗上结了一层薄雾,窗外的树影顿时变得诡异起来。
马车停在一
处庄园门口,雾气不知何时已经消散,隐藏在云雾中的月亮露出半边身体,悬挂在别墅屋檐一角。
相比于庞大的庄园,月光显得那么脆弱和无力。
传过庭院时,常小渝注意到院中种了大片的玫瑰。每一片花瓣都猩红异常,像是被鲜血浸泡过一样。
“请进。”
高耸的大门被推开,在常小渝进去后缓缓关闭。宽大的大厅里只有常小渝一人,安静到呼吸都不敢太放肆。
室内看不到一盏蒸汽灯,到处都是蜡烛暖黄色的光晕。古朴的墙面上每隔一米就是一个烛台,烛台旁挂着壁画,有些是风景画,有些是人物画像。
常小渝被壁画吸引,忍不住凑近了些。
一个女人站在码头,她背对着作画人,面朝漆黑的大海,只有月光撒下了一缕光铺在海面上。仿佛天地间只有她一人,而平静的海面下是波涛暗涌,随时都能掀起惊涛巨浪将一切淹灭。
“她叫晏瑕,是我的妹妹。”
常小渝闻声抬头,晏槿正依在二楼栏杆处俯视她。
她头发还湿漉漉的,宽松的浴袍松垮地套在身上。她弯腰双手靠着栏杆,浴袍的领子往下垂,丝毫不在意露出的大片风景。
常小渝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以免显得自己太过急色。视线是移开了,但香艳的景色已经深深嵌进脑海里,油画再也看不进去了。
“她……死于一场海难。”晏槿赤着脚踩着地毯走下来,站在常小渝上一级台阶:“古瓷国,真是个不祥之地。”
随着晏槿的靠近,鼻息间的香味越来越浓,常小渝顿时被美色迷惑,脑袋晕乎乎的,根本没注意听她在讲什么。
晏槿指尖摸到油画上的人:“最后一次见面,就是这里。”
“她……长什么样?”
“忘了。”晏槿收回手,语气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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