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大喝,歇斯底里。
没有了她往日的平静,也没有了她习惯的冷漠。
发泄、这一声大叫,不仅叫出了她的担忧更叫出了她的无奈。
泪水一刻都没有停止,不停的流下,仿佛是怎么流都流不干,要将她整个人全部掏空似的。
玉蔚儿静静的在河岸边看着,几乎已经全身僵硬。
这样失控的上官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近乎崩溃的悲伤。
玉蔚儿突然眼中发涩,眼中的一切竟然渐渐模糊起来。
他一直都知道上官瑀琼是个表里不一的女子,但是从来都不知道她冷漠无情的外表下,那颗心里早已盈满了泪水。
一次一次的想要流泪,却又一次一次的被她强压回去。
有泪,不是不想流出,不是不能流出,而是不敢。
原来,她真的怕她一次泪流就会让她崩溃。
不知过了多久,上官瑀琼慢慢走上河岸,脸上的泪痕早已干涸。快速的穿好衣衫将小兔子抱在怀中微微一笑,灿若星辰的眼眸经过水洗分外明亮。
“我不该哭的,蔚儿在那里等我,我要快点过去。”
看着他的眼眸里明明没有一点泪痕,却比她盈满泪水还要让玉蔚儿心痛。
心底轻叹一声,玉蔚儿紧紧的靠在上官瑀琼的怀里,无声的说着,快了上官,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可以摆脱这里的一切。
再次回到火堆边,上官瑀琼早已恢复了平静,旁边的魂空和夕濯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做,他们并不是没有听到上官瑀琼的大叫,只是,每个人都会有不想说的事情。
“睡觉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上官瑀琼随口说了一句,抱着小兔子躺了下来,不大一会儿就睡熟。
这么干脆反倒让魂空和夕濯两人有点无奈,主人到底是怎么想的?赶路,难道赶路就用两条腿赶路吗?
最基本的也应该弄匹马吧。
而且放在家里蓝翎天鹰不用,非要辛辛苦苦的走路,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个问题主人自然不会说,而他们也无法去问,既然主人这么做一定是有她的道理。
一路平静,眼看离魔法枯谷是越来越近,上官瑀琼的反应也越来越冷漠。
夕濯和魂空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上官瑀琼身上的冰冷气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让它们都不由自主的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本能在告诉它们,此时的上官瑀琼十分危险。
只有被上官瑀琼一直抱在怀里的玉蔚儿才能感觉得到,上官瑀琼的手臂偶尔会不由自主的颤抖几下。
这种不自然的颤抖很快就会被她压下去,只是很少很少的时候才会泄露出来她那压抑的情绪。
一路上,玉蔚儿的心从来就没有轻松过,只会愈发的沉重。
晚上休息的时候,上官瑀琼拿出邵彬留给她的小玉瓶拔开盖子放在鼻下轻轻的嗅着,感受着那淡淡的清香,吸一口很舒爽的感觉。
其实,她还真的有点想念那个没正经又固执的老头子。
摆弄着手里的小玉瓶,沉浸在自己思绪之中的上官瑀琼完全没有在意那股淡淡的药香已经飘散出去。
邵彬给她药的时候,也忘记了要告诉她这个药具体是做什么的,心思复杂的他根本就不记得,上官瑀琼对这个世界的药材所在地了如指掌,但是对成型的丹药那是一窍不通。
依靠在树干上的上官瑀琼全身突然一紧,本能的感觉到一股危险在靠近。
就在她反应上来的时候,魂空已经站在他面前挡在了危险的方向,夕濯也跳到上官瑀琼的脚边,警惕的往前方看去。
唯独上官瑀琼怀里的小兔子,依旧闲适的转着他红彤彤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上官瑀琼。
唯一一个根本就不把危险看在眼里的家伙。
玉蔚儿当然有他镇定的资本,他是变回原型了,但是并不代表他的力量连这个世界的妖兽都对付不了。
上官瑀琼的长发垂到了胸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他看不清楚上官了。
玉蔚儿不满的眨了下眼,伸出前腿在上官瑀琼胸前抓挠着,奈何兔子的腿和人手的功能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他是费了半天的劲儿,那头发一会儿挪开一会儿又回来,挑战着他的忍耐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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