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监闻言有些为难地道:“皇上。镇南将军说有急事求见……。”皇帝不耐烦的挥挥手道:“你让他进来,朕到要看看他有什么急事。”
那太监松了一口气连声应诺后又匆匆跑出去,此时季优长长的吁了口气,对这个有点惹人讨厌的镇南将军及时救她于危难间表示感谢,片刻功夫,镇南将军已出现在御房内,见到在场的人他毫不意外,一一拜见了却不说他说谓的急事。
皇帝脸上地愠怒越深了,“爱卿前来所谓何事啊?”语气中明显带着不悦。
镇南将军仿佛根本没看到皇帝的不悦。低作了一揖道:“陛下请听我慢慢道来。”随即又转过头来扫了一眼季优。他的眼光同样让季优心惊,就好像自己隐藏多年的秘密就这样被他识穿了一般。
齐渊不自知的轻皱着眉头。看镇南大将军地样子,分明是来找季优的麻烦的,可是现在他又不能说什么,只得静观其变。
季优被她盯得毛,下意识向齐渊身侧靠了靠,而这时镇南大将军已朗声问道:“宰相大人曾说季小姐在家养病,可是据卫国的探子来报,他曾看到季小姐出现在卫都,而且成为卫国新一届的神女,为卫国预示出将统一天下的预言。季小姐,这些可有假?”
季优被他盯得心慌,对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而感到无边的恐惧,她地脸色又白了三分,一时怔愣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季谦见她不答话眼看皇帝眼里冒出怀疑的光芒,他着急的想要代她回答,抬起头却又看到齐渊向他打了眼色,他才渐渐冷静下来,自己此时无论如何也不能做声,只要自己开口维护,那么就会引起镇南大将军的又一番质问。
皇帝不作声,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见季优脸上一副茫然的神色,他微微勾起唇角,季优感觉得到四周的气氛开始变化,她心惊心慌心急,半晌之后只是茫然的问了一句:“你看到的真地是我吗?如果我没记错地话我一直都在家里养病呢。”
镇南大将军看她眼里的慌乱,本以为她会在慌乱中说错话,没想到她却茫然地冒出这样一句话来,他冷冷的撇撇嘴,他看她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季小姐是否在家养病只有季府内的人知道,但是我有一样证据证明你确实出过齐都。”
季优瞧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心里不免有些慌了,证据?自己应该没留下什么证据吧。
章六十九、证人证据
此言一出,在场的除了皇帝,其他人都是悚然一惊,季优的手在水袖中握得死紧,脸也渐渐失去颜色,她紧张的望着镇南大将军,看他自怀里取出一把匕来,她还记得那匕下的穗子是自己年幼时亲手编织的,红色的穗子刺疼了她的眼睛,她下意识的想去夺回来,眼角余光却看到爹爹严厉的神色,她才死死的按紧自己蠢蠢欲动的双手。 书
这匕在无花池时就已丢失,当时她找遍了每个角落都没找到,没想到现在却做为自己的罪证出现在这里。
季谦见到那匕时瞳孔收缩了一下,但随即又恢复了镇定,冷眼看着镇南大将军还有什么招术。
镇南将军向前走了一步,将拿着匕的手举在半空,向皇帝道:“皇上,这是太子殿下曾送给季小姐的订情之物,”他话语一顿,见皇帝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他才接着道:“前些天微臣派下属前去边关送粮,竟有临安城意外的拾获此物,因为上有太子殿下的名讳,微臣不敢马虎行事,于是暗中调查,才得知此物是太子殿下赠予季小姐的,微臣生怕季小姐有个闪失,特命人在临安调查,没想到结果却大大的出人意料,在季府养病的季小姐竟奇异的出现在卫国国都,还当了神女,此事事关重大,微臣不敢对圣上有任何欺瞒,因此特来禀报圣上,请圣上裁夺。”
这番话说得于情于理,皇帝抚着下巴点点头,齐渊见状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镇南将军,然后上前一步道:“父皇……”话未说完,皇帝已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皇帝抬头看向季优所站立的地方,见她紧紧咬着下唇,他朗声道:“小优,你有何话可说?”
季优见皇帝点名要自己解释,她压下心里的慌乱。蹲着身子福了福道:“启禀圣上,臣女年前丢失了这把匕,心疼之余还一直吩咐下人们寻找,没想到是被镇南将军拾获,臣女在此先谢过大将军寻回之恩了。”季优不为自己辨解,在谢过镇南将军的同时,也为自己开脱。一番话说得镇南大将军脸色时红时青,五彩斑斓的色彩让人叹为观止啊。
皇帝眼中闪过赞许的神色。遇事沉着冷静,面对问题不直面迎击,这就是太子妃甚至是将来的皇后都需具备的素质,今天这一考验,她算是合格了。齐渊眼里也闪过狂喜,没想到他地小优会这么漂亮的回击。刚才他算是白操心了。
季谦微微松了一口气,自己一直小瞧了小女儿的能力,以为她只会闯祸,可今日却让他改变了这种想法,松气之余他又感叹。为什么她不是个儿子?
镇南大将军气得吹胡子瞪眼,可他必竟是有备而来,怎么可能让季优三言两语就将此事摘得干干净净,“这么说季小姐是不承认了?”
季优扬起眉毛看着他,“我都没出过京都,又何来承认之说?”
“好。季小姐既然不肯承认。那么我只好请人证了。”他说完。冲着皇上又一揖道:“圣上。请容微臣请人证。”皇帝点点头。眼里闪烁着兴奋地光彩。戏越演越精彩了。哎。宫廷内沉闷了如此之久。总算让他看到朝中两大巨相斗了。也算是为他烦躁地皇帝生活增添调味剂。
此时众人若知道他心里地想法莫不气得吐血。镇南大将军得意洋洋地转身出去请人证了。季优待在原地。想着自己跟他一无怨二无仇地。他干嘛死咬着自己不放。但想到人证。她心里又有些担心。季府上下谁不知道她落跑过?
思及此。季优抬头瞥了一眼季谦。见他安抚似地向自己笑笑。她才放下心来。想必爹爹已有妙招对付前来地人证了。
齐渊却没料到还有所谓地人证。在卫都见过季优地暗卫全被他格杀殆尽。难道还有漏网之鱼?虽然齐渊不相信会有漏网之鱼。但看镇南大将军一脸笃定地神色。他还是小小地担心了一把。抬头仰望着高坐在龙椅上地父皇。看他双眼闪闪亮。他突然有种错觉。父皇是很期待今天地对峙地。
皇帝见自己地儿子狐疑地看着自己。连忙整理好自己地神情。又恢复成原先地严肃。齐渊眨眨眼后。看到地又是一脸严肃地父皇。他摇摇头。就说自己刚才看花眼了。还真是看花眼了。
过了一会儿。镇南大将军带着一名绿衣长裙地女子回来。出现在世上最尊贵地人面前。她脸上没有一丝自卑与不自在。她神情淡然地扫视了在场地人一眼。目光在掠过季优时微微闪动了一下。然后又是一片沉静。“民女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季优在看到她时差点惊呼出口,西媛?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她的神情看起来好像不认识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渊见到来人是西媛,终于长长的松了口气,他想如果是西媛,应该就不会出什么事。皇帝撑起身来打量着她,半晌后才问:“你在卫都见过季优?”
媛扫了一眼季优,很诚实地回答道。
皇帝挑挑眉,看向季优的眼光深邃而复杂,“小优,你可认识她?”季优抬头去看了一眼西媛,她不知道西媛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但此时自己却不能承认认识她,否则,自己就算开脱了罪名也会得个欺君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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