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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以前自己过的是这么空泛的生活的吗?都快想不起来了。
兰兰不在,带走了这么多东西,于是沈宜团感觉到一种漫长的,剥皮抽骨般的疼痛,那种痛令他有点陌生,也有些惶恐。
还是感觉有些孤独。沈宜团不喜欢吃安眠药,也不会抽烟喝酒,孤独得太难受的时候,他就会一遍一遍地翻看着孤儿院的相册,会打开网站看Apollo集体活动的视频,也会久违地打开那个跟兰兰共享软件。
经常时候,沈宜团会抱着彻夜未灭的共享定位app睡觉。
就像宇宙里独自航行的飞船,需要不断依靠跟外界的相对关系来探索自己的坐标系,以确认自己的锚点,不至于在空洞的宇宙里迷失。
沈宜团睡着了,依旧抱着那两只图标,宛如就抱着远方唯一的夜明星。彼此为彼此闪烁,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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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年底的年度大赏庆典。今年的年度大赏更是变态,开了三十万人的场四面台,强制要求全开麦,现场收音特别清楚,女团在上面高跟鞋的踢踏声清晰可见,更别说喘气声稍微大一点都会被精准捕捉,现场live实力欠缺的直接现场公开处刑。
但是这套顶级的收音设备又尤其利好现场live能力逆天的艺人,唱好了就直接留下经典舞台。
比如沈宜团。
沈宜团是今年solo最成功的艺人,被安排在跨年之前倒数表演。
这可是三十万人场,整个舞台上只有他一个人。沈宜团站在黑暗里,调整了一下耳麦,静静地听着自己的呼吸声,难得感觉有些紧张。今天晚上虽然只有自己一个人,也要努力。
导播在耳返里提示倒计时。
“十,九,……”
沈宜团确认麦克风,
“五,四,三……”
沈宜团最后一次确认耳返。
“三,二,一。走。”
一旦站到升降台上,沈宜团就迅速进入了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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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暗了下来。
背后的大屏镜头不断地向上移动,仿佛从半空中俯瞰整个巨大的足球上。紧接着像跳楼一样飞速往下坠落,焦点对准舞台中央那个圆形的升降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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