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镇宽一时只觉得浑身通畅了,压在高静阳身上胡乱地亲,亲了好一会儿才发现高静阳没动静了,吓了一跳,赶紧拍了拍高静阳的脸颊。高静阳这才睁开了眼睛,却好像没有焦距似的,半天没有回过神来,他有些惊慌,叫道:“宝贝……”
高静阳浑身汗淋淋的看着他,突然就哇一声哭了出来。刚才的感觉太可怕了,他以为自己要死了呢。
高镇宽赶紧抱住了他,抚摸着他的肩头,说:“不哭了,不哭了。”
高静阳怎么能不哭呢,边哭还边骂,说:“你……你干死我算了……”
高镇宽忍不住闷笑出来,说:“以前……别人也说受不了,可是都没你夸张……你太敏感了,以后多做几回就好了……”他说着就亲了高静阳一口,语气有了色情的味道,说:“不过最后那几下,你夹的我真爽。”
高静阳张口就朝男人肩膀上咬了一口,恨恨地说:“你再敢这么狠,我咬死你。”
“你下头那张嘴真差点把我咬死了……”男人说着就又压了上来,抱着他胡乱地揉搓。高静阳一下子气焰就没有了,脸上充满了哀求的神色,说:“姑父,姑父,咱们就说说话行不行,我明天还得走路呢,我……”
他后半截话全被男人堵到嘴里头了,旅馆里头的小床吱呀吱呀的响,高静阳在热气里看到房间里昏黄的光,男人的肩头上还留着他的牙齿印子,如今泛着汗水,更加的强壮性感。
第二天高静阳睡到上午十点才起来,大热的天起得晚就容易头疼,高镇宽从外头买了饭菜回来,抱起他,说:“该吃饭了,快起来。”
他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只觉得腰酸背疼。洗脸的时候他往镜子里头看了一眼,埋怨说:“我都是黑眼圈,这个样子怎么回家。”
“就说你长途跋涉累的也说得过去。”男人讪讪地笑着,递给他筷子,说:“赶紧吃饭,吃了饭脸色就会好了。”
可是高静阳一点胃口也没有,吃完饭之后他觉得更不舒服了,头重脚轻的他,伸手往额头上探了探,吃惊地说:“我好像发烧了。”
高镇宽赶紧伸手往他额头上摸了摸,这一摸吓了一跳,还真发烧了,他想起来昨天他只顾着舒坦了,过了凌晨的时候才帮高静阳清理了身体,而且清洗的并不仔细,于是赶紧问:“肚子疼么?”
高静阳摇摇头,说:“就头晕。”
幸亏高静阳什么也不懂,还以为自己是不小心发烧了,压根没想到高镇宽的头上。高镇宽赶紧去药店买了点退烧药回来,说:“要是吃了药还不好,就必须得去打针了。”
高静阳不愿意打针,就只好在心里头默默祈祷自己早点好。他今天是必须得回家的了,因为他昨天发了短信说今天一定能到家。高镇宽就说:“睡一觉,晚上的时候再回去吧,我送你。”
他就吃了药躺下,可是睡不着,就对他姑父说:“姑父,你陪我睡一会吧。”
高镇宽脱了衣裳睡上去,高静阳就躺到了他的怀里头。上头风扇慢慢地转着,这一屋子安静祥和,还弥漫着爱情的味道。高镇宽轻轻摩挲着高静阳的肩膀,说,“阳阳,要不我转业吧,在你们高中旁边住下来,那样就有更多的时间陪着你了。”
“转业?”
“嗯,就是不在部队里头干了,换个别的工作或者干脆下海做生意。”
高静阳其实不懂这些,他也不懂得转业具体的细节,或者会遇到的麻烦。高镇宽其实也不是在咨询他,只是跟他说一声,叫他知道一点。可是他知道他姑父这样都是为了他,于是他亲了亲他姑父的脸颊,说,“你已经想好了么?”
高镇宽点点头,说:“就等着上头审批了。”
其实他姑父无论做什么,他都是支持的,在他心目当中,他姑父是这天底下最出色的,也是最有能力的男人,他对他很有信心,对他们的将来也充满了希望。
因为他姑父的这一句话,他做了一个很美的梦,梦里头他已经上高中了,虽然跟他姑姑说他住了校却偷偷地跑到外头,跟他姑父住在一块。他们有了自己的家,一起吃饭,晚上的时候一起散步,等到早晨的时候,一起伴随着清晨的曙光醒过来。
他姑父就那样静静深深地看着他,说:“早上好。”
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他们如此与众不同,可是能享受到与众人一样的,普通人的生活,找一个人,谈一场恋爱,拥有一个家庭,却是他们毕生之所求。尽管他们前头还有很多的暴风雨,还有很多的艰难,关于高明红,关于老爷子,关于卫平,关于亲情,关于友情,关于未来,关于人生,那都是要长长久久的日子才能解决的问题,他们走好眼前的每一步,将来就有希望走出一个光明的未来。
这是这么美好的一场梦,也如此真实,好像他只要踮踮脚就可以够的到。他睁开眼睛,第一回即便睁开眼他姑父就在身边,他也觉得那么不情愿,想回梦里头去。
男人见他眼圈红了,就问:“你怎么了?”
“我梦见咱们结婚了。”
高镇宽愣了一下,轻声问:“想结婚么,跟我?”
高静阳点点头,说:“我要跟你结婚。”
“好,那将来咱们就结婚。”高镇宽倾下身来,抵住了高静阳的额头。高静阳却哭了,是那种淡淡的,可是真实的悲伤,他说:“我……我没想到我的结果这么好……我刚喜欢上你的时候,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幸福了。我心里头守着一个人,却不敢教人知道,那么绝望。”
他曾经那么深深的,痛苦的,又迷茫的喜欢过他,不知道该跟谁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站在人生初恋的十字路口,四处张望。
高镇宽就紧紧抱住了他,一年的时光就这样匆匆地过去了,他们都为此付出了代价,幸而他们到最后都不是一无所有。
临到傍晚的时候,高静阳身上的烧却更厉害了,他那么怕打针,终究还是打了点滴,因为怕被熟人撞见,特地找了离他们小区还有一段距离的卫生所。打完针已经是晚上了,路上的灯都亮了起来,晕晕的,八月中旬,天气依然炙热,长长的街似乎望不到尽头。高镇宽背着高静阳,慢慢地往小区走。
他说:“回到家好好休息,要按时吃药。”
他说:“唔。”
“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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