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连忙睁圆眼睛,眨啊眨地看着他,“萧大哥……”
只好努力扮可怜了。萧焕训起人来可不是好玩儿的,条理分明引经据典句句要害,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给他训过了,只记得那次他足足就我喜欢光脚跳在地上这个习惯,不急不缓地说了我半个多时辰,说得我最后恨不得就在养心殿的地上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并且再也不敢不穿袜子……我算服了,训人我真的不如他。
似乎是微叹了口气,他最终把手伸过来,轻放在我脸颊边:“下次不准再做这样的事!”
“嗯,嗯,”逃过一劫,我松了口气冲他笑,“要是下次我再做这种事,你就一个月不喝药!”
“哦?苍苍你确定要发这么毒的誓?到时候小白真不喝药了,一个病一个气,难过起来,可就是两个人了啊……”一个淡淡带笑的声音响起,大帐另一边,有一个人边说话,边慢慢踱了过来。
鹰一样犀利的深灰眼睛,古铜色的肌肤,英俊深刻的五官,微笑着,这个人冲我扬眉:“苍苍,好多年不见了。”
“库莫尔?”眼前这个高大挺拔的英俊男人,跟记忆里那个在十一年前的山海关温柔抱住我的库莫尔慢慢重合,我深吸了口气,愣愣看着他,憋出一句话,“你变得更帅了!”
“哧”得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库莫尔边笑边转头看萧焕:“小白,你的小姑娘果然这么多年了一点长进也没有……”
“既然知道她还是老样子,”萧焕慢悠悠地,“那么就不要怪我没有提醒……”
他话音未落,我手中的枕头就飞了出去,正中库莫尔脑门:“小气鬼!我都夸你变帅了,你还说我说没有长进!”
虽然早知道库莫尔已经在前线,却没想到在萧焕帐里就看到了他,手里的枕头飞出去之后,我抬了抬下巴:“说吧,你来萧大哥帐里干什么?”
满以为能听到“我是担心你,来看你的啊。”这样的答案,谁知道库莫尔接住枕头之后却摸着下巴笑:“谁说我是来小白帐里的?我一直都在这里住的。”
“啊?”不知道是不是刚醒来,我一时没明白过来,“你在这里住?”
“是啊,”库莫尔一脸意味不明的笑容,走过来把手臂放在萧焕肩头,“我来了之后,一直是跟小白一起住的啊,日夜相对,朝夕相处……对吧,小白?”
抬眼斜看他一下,萧焕淡笑:“是啊,还同进同出,同榻而眠……”
怔怔看着他们俩,半响,我抽抽嘴角:“我说,互相调戏这招都玩儿了这么多年了,你们不腻么?”
萧焕和库莫尔抬头互相看一眼,不约而同低头忍笑。
两只老狐狸……
正说着,有杂役兵从外面端了两个小菜还有粥进来,放在一旁的桌上就退出去了。这次出征太急,所以宫里的宫女太监什么的都没有随军,不过依萧焕的个性,就算来得及,估计他也不见得会大队小队的往外带伺候他的人。
军营的饭菜虽然简单,不过应该是太久没吃东西,香味飘到鼻子尖,我忍不住探头眼巴巴的往那边看。
看到我这样,萧焕笑了笑:“饿了?”
“嗯。”我也不客气的点头,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准备在床下找鞋子跑过去吃东西。
床下居然空荡荡的,没有鞋子给我穿,还在瞪着眼继续找,腰就被揽住了,萧焕笑笑:“是我抱你进来的,你的鞋不在这儿。”
刚睡醒脑子还有些昏昏沉沉,我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又笑了笑,萧焕略微低头,把我拦腰抱起来,走到桌前,而后坐下,让我坐在他的腿上,双臂环过我的身体,把桌上的肉粥端起来,微笑着:“要我喂还是自己来?”
呆愣愣的看着他笑意盈盈的脸,我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抱我为什么这么轻松?”
旁边库莫尔仿佛是终于忍不住,“哧”得笑出声:“小白,你好像给这小姑娘彻底看轻了……”
带些好笑和无奈看着我,萧焕轻叹口气:“苍苍,我们两个,应该是我抱你的时候比较多些……”
抬眼想想似乎真是这样,我接过他手里的碗点头:“那我以后好好练练,争取多抱回来。”
库莫尔在一旁哈哈笑得更开心。
简单的小菜倒也做得清爽可口,就着连喝了两碗粥,我才缓了口气。
又让杂役兵泡了清茶端来,萧焕还是抱着我坐在桌前。
吃饱了精神也足了,我捧着茶杯看看库莫尔,还有他腰侧那个不离身的长刀,有些明白过来,库莫尔会住在萧焕的帐篷里,绝不是他们两个想要晚上叙旧。略一转思维,就不难猜到:“额森是不是派人来过这个大帐?”
看我一眼,库莫尔挑眉:“不是来过这个大帐,是自从居庸关后,几乎每个小白住过的地方都有额森小王子亲自光临!”
额森果然已经前来刺杀过萧焕,库莫尔在中军帐里,用意想必也是随身护卫。
萧焕来时不是没带御前两营的得力人手,石岩甚至不太常出动的蛊行营统领班方远都随行在军中。有这些人在,却还是要库莫尔住在萧焕的帐中,同进同出……这个额森,竟然棘手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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