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料突然杀出个风林,抢了苏氏的头名不说,制成的浮光绸对他威胁甚大。
这段时日,他也用蚌壳进行尝试,虽提了亮度,却比浮光绸差远了。苏纹甚至忍着心疼用了珍珠,略有提高,却还是比不上。
从五月到现在,苏老板倍感心急,织布染料配方不是短时间内可以研制出的。
那就只能在评选人身上下功夫了,皇帝他是够不上的,能说上话的只有皇室勋贵。
两年前,盛京兵乱,新皇登基后,大力扶持亲信,早年买通的那些人或降或贬。虽已有两年,然朝堂官员并未完全放松警惕,这两年门路甚是难跑。
好在经人引荐,认得了户部宋尚书的三公子,乃是福王的小舅子。那福王是个逍遥王爷,不关心朝政,所以皇帝对其还算放心,只要能让福王帮忙说句话,那就好办了。
如今他已给宋三公子前前后后送了数万两白银,还不乏古董美人,才见得王爷一面。
可那王爷自恃清高,看不上什么银钱,只说他喜好风雅,心念几朝前一位书画名家的碑林诗贴原贴已久,苏家布行遍布大渝,可有门路寻来?
王爷都寻不到的诗贴哪是那般容易得的,苏纹一面应下一面又打起风家配方的主意。
他看那风氏,风林病弱,一切皆由一个黎姓大掌柜在打理,曾试探多次,发现那姓黎的无法撬走,也尝试收买风宅下人,得到的回讯却是风宅管理甚严,主院、三位大管事的院子以及织布师傅的院子,只有那几个人能进,其他下人根本无法靠近,一旦站得久了还会被责罚。
苏纹着急,嘴上的火泡一个接一个,只得继续给宋三公子送美人,银钱,希望他多带自己见些贵人,或帮忙向福王说说好话。
骨女说完,黎洋放下手中的瓜子,挑眉道:“咱宅子里有奸细?是谁?”
骨女摊摊手,除了苏纹和那个奸细,谁能清楚,道:“这就不知道了,但咱们宅子里有不可靠的下人是真的。”
在他们这么多人眼皮子下混入奸细,这是他们亲卫的失职,咬牙道:“别让小爷查出来,小爷揭了他的皮!”
共璃也觉得有这么个奸细在,配方是小事,若是发现了他们是鲛人,那麻烦就大了。
只是,要如何查出这个奸细是个问题,骨女在京城这段时日,前前后后买了二十多仆役,男女皆有,最好的办法便是引出来。
有了主意,向骨女道:“你媚香所在的范围,若有生人进入,你便会知道对吗?”
“是,属下可以通过媚香感受,亦可以控制媚香范围内的男子。”
“明日起,你在我的院子以及其他鲛人住的地方布上香阵,如有频繁在一月那边停留的,你们留意下。”
黎渊有些担心,媚香味道明显,这几个院子总是异香扑鼻,就算不是奸细,恐怕也会引起注意。
骨女摆摆手,最近她去的勋贵府邸多,除了武将的府院比较简单,那好风雅的文官家里,哪个不是奇花满园,沉香熏屋的。
当初买这个宅子,她光记得赶紧修缮好,除了共璃的主院她比较操心,其他都是按照工匠师傅提议弄的。也是她见识少,从妓子到共璃亲卫,对这些还真是不懂。
那江南的宅子若不是周边环境好,建的漂亮,她也不会要,太小。最近见得多了,这掩盖香味就不是难事,道:“这好办,这香阵又不是要做什么,不用那么浓郁,在宅子里多种些香花异树,就不突兀了。”
黎渊想想也是,便问骨女要种哪些,他好安排人去采买。
骨女想着前几日去的礼部侍郎府,跟风宅格局有点像,那花园香的直逼她的媚香了,打算一会回去给黎渊说道说道。
只是自己最近有些忙,再担上查奸细的事,是怕有些难,为难道:“殿下,属下这一边要打探消息,一边还要注意宅内防御,真的有点忙不过来,能否多给属下派些人手。”
共璃想着风二他们跟着骨女有段日子了,怎么还离不了骨女,问道:“风二和八月不行吗?”
骨女叹口气,摇摇头,道:“他俩机灵是机灵,但是太嫩,在云霞岛都关傻了,现在让他们独自出去和那帮纨绔攀关系,三两下就会被发现破绽。而且属下如今新编的这个身份已经和他们混熟了,丢了可惜。属下已经在想办法给我们三个弄几个新户籍,方便日后行动。”
黎洋想起共璃那日让他也出去和凡人打交道,眼前不正是机会,而且他看骨女一天到晚就是吃喝玩乐到处逛,好似这个任务不仅能学习凡人知识,还挺享受的。
自告奋勇道:“殿下,让属下去打探消息吧,您的安全最为重要,骨女不能离开。”
骨女斜眼看着黎渊,轻蔑道:“就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鸡仔,别白瞎了我辛苦铺来的路子。这样吧,我还是继续打听消息,香阵若有异动,我用法术通知你们。”
共璃遥遥头,布置香阵已经有点风险了,法术不能频繁使用,若骨女周围有修士一类,极易被发现。故而开始盘算其他奴隶都有什么特长,突然灵光一闪,惊喜道:“对了,我记得七哥给我的法宝里,有个什么纸,只要把血滴上,画成的地图,谁若来过便会显示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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