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是我周家的人,死是我周家的鬼,你休想离开我!”就算他休了他,她也必须得要为周家,为他守一辈子的贞节牌坊。
严格来说周淮止这个人是矛盾的,也是自私的,更具有着极为强烈的大男子主义。
他是喜欢明黛的,否则也不会在得知她葬身火海后追悔莫及,但他更在意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也绝不允许她在离开自己后,转身嫁给一个无论哪一方面都完全碾压他的男人。
因为这对他而言是一种耻辱,更是一种羞辱。
“周家还有人在吗。”燕珩似笑非笑的一句话,令人毛骨悚然,也让周淮止彻底发疯。
“你做了什么!你怎么敢,你怎么能这样做。”
杨宝拔高的尖利嗓音再度响起,“大胆,这是你和陛下说话的语气吗,你们还不快将此人拖下去!”
直到周淮止嘴里团着抹布被压下去后,眉眼沉沉如浮冰的燕珩才走向明黛,取出帕子将她前面被碰过的地方全部擦过一遍,“你要是不喜欢周家人,只要你开口,朕可以让他们永远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再也不会有两种表达的意思,一种是流放,一种是死。
而死,往往是最简单,也最有效的一种办法。
为什么要让她主动开口,自然是他的小心眼在作祟,谁让周淮止和她做过三年的夫妻,他为此嫉妒扭曲得要发疯,也害怕她的心里仍有着他的一席之地。
他不允许!绝不允许!
明黛在手腕被他擦得通红刺疼时发出一句轻微的痛呼声,颦起柳叶眉似疑似惑,“陛下为何会认为我喜欢周家人,要说天底下最厌恶他们的人,应该就是我了。”
当初在周淮止第一次对她动手的时候,她虽然明面上对他死心,可因为理亏在先,又念着他是眠眠的父亲选择自欺欺人下去,甚至不惜洗脑为他开脱。
但在他第二次将自己送上燕珩的床上时,他们之间仅有的一丝夫妻情面彻底破碎。
更可笑的是她到了这个时候,还一直犹豫着和离会让女儿难过,也害怕女儿接受不了父母的分离从而想着做一对假面夫妻,最起码能给女儿一个完整的童年。
谁又能想到,就是她自以为是的决定让女儿陷入了一个直到现在,都无法摆脱的噩梦。
那天她就应该直接提剑将他杀了的,却因为女儿的求情,说爹爹肯定不是故意的,而心软的导致一步错步步错,最后竟变成一个畏手畏脚,不敢反抗的愚妇。
“我以为你会心疼他的。”
“陛下会心疼一个对你拳脚相对的人吗。”明黛第一次对他动不动的试探感到厌恶。
闻言,骨指攥得帕子皱成团的燕珩的脸瞬间阴沉下来,带着风雨欲来的冷戾,“他居然敢对你动手,你怎么不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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