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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戾不赞同的制止,“表哥,说不定顾姐是睡着了,而且你一个大男人突然推门进去………”
陈戾的小嘴还没叭叭完,房门就被燕珩轻易的推开了。
说是轻易,因为根本都不需要用力,只需要把手放在门边轻轻一推就能打开了。
清冷的月光从半开的窗棱洒落,照出床上迭得整齐,且没有动过的被褥枕套。
月光,风声,树影,唯独不见她们姑侄二人的身影。
这时,有人匆匆来报,“少将军不好了,我们的马少了一匹。”
屋内不见的人,消失的一匹马。
“表哥,这是什么情况,她该不会真的是奸细吧,知道我们怀疑她的身份了,这才连夜逃走。”抓了一把头发的陈戾说完,抬脚就往外走。
“她现在肯定还没跑完,我马上去追上她。”燕珩顿了顿,又说,“派几个人路上保护好他们。”
“不用,我们不久后还会见面的。”她想走,他怎么都拦不住,反倒会加深她的逆反心理。
因为了解她的性子,才知道一味的逼迫只会适得其反。
他允许飞鸟的暂时离笼呼吸一口她自以为是的自由,却不允许飞鸟又一次脱离自己的掌控。
——
被呼啸而过的夜风吹得小脸微微泛疼的眠眠正张开双手搂住娘亲的腰,小声地问,“娘亲,我们不和陈叔叔他们一起走了吗。”
“不了。”
“以后我们还会和陈叔叔见面吗。”
对于女儿的这个问题,明黛并没有明确的回答,因为她的希望是最好不见。
燕珩同陈戾是表兄弟,意味着见到一个,另一个肯定就在不远处。
而她,不想同姓燕的再有任何纠葛往来。
明黛并没有入金陵后走水路,而是选择一路北上。
不知是离家近了产生的近乡情怯,还是冥冥之中有一道声音在警告她。
让她离开上京,离得越远越好,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
但她千辛万苦才走到这里,又怎会放弃,哪怕前路是布满荆棘的万丈悬崖,她也得要去闯上一闯。
她没有选择入城,而是绕城走,除非是干粮吃完了才会进去采买必要的生活用品。
越往北上走,越能明白陈戾之前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此时的大庆皇城里,因着景阳帝病重,现在内阁由丞相和太子以及其他几位官员把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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