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嫩,装嫩。”刘志强强忍住恶心催眠自己是个老正太。
“大老爷创下这门法术原就仓促,本座炼制与你七七四十九日,乃是道书上的规矩,我怎知道炼化不同的妖体需要的时间不同?”闲宁子仰面朝天,拧着脖子作明师状,绝口不提刘志强体积的问题。
“啊?没弄清楚就敢上手,师傅,我不是小白鼠啊!我和孙猴子能一样吗,太上老君帮他炼金身的时候他肚子里可有两葫芦的金丹那,我这才多少东西啊……”刘志强见转移话题成功,连忙巩固战果。
“小鬼,大老爷和大圣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大老爷是得道的圣人,不需量料就能把握火候,你师傅才多少道行,有少许失误也是难免的。何况只要修得人型,自然变化随心,真身大小又有什么打紧。想齐天大圣原形不过三尺,修成金身自然与常人无异。”美女师姑屈指弹了刘志强额头一下。
“我哪能和人家孙……大圣比啊,人家是什么出身?女娲娘娘的石头;我:可怜的小小鸟……”刘志强郁闷的缩了缩头。
“大圣要不是这样出身,大老爷也不会网开一面。不过此事原本大老爷没有明言,天庭各部也就默认下了,切不可把话挑明了,不然西昆仑瑶池王母娘娘面子上须不好看。再过个两百年,观音菩萨的五百年之约一到,大圣便将放出,寻个由头入西方教,将来自然享无数香火供奉。”闲宁子不无羡慕的感慨着,“天分、出身,这些对修仙之人也一样重要啊。大圣身后有两位圣人庇护,连瑶池王母娘娘也不敢重责……啧啧。”
“西方教?哦,您说是佛教吧,怎么这么牛叉闪闪的人物天庭一直不录用,却要推给佛教呢?”刘志强对天庭的人事管理制度提出了质疑。
“神与仙是不同的,两者本没有高低之分。只是神灵掌天条,同时必受天条束缚,掌大权者担当大责;而仙灵虽然没有神灵之权柄,却脱离五行,逍遥自在。当年世间修道者多修仙道,神道权责悬空,故而至上祖师紫霄鸿均道祖降下封神榜,将当时一战中战死者选365位有德有能,能担大任者选为神官,盖因其有敢于担负责任之心,所余者收入西方教加以管束。孙大圣武力非凡,然无守则之念,故而难在天庭任职。”
明白了,就是说孙猴子是个将才而非帅才,能当打手当不得领导。不过有点本事的都是不服管的主,但凡有点能耐谁愿意屈居人下啊,难怪天庭尽是些二三流的小角色。而西方教,也就是佛教教义主张隐忍,充当阐、截两教之间的缓冲和受气筒很合适,又有接引、准提两为教主级别的人物坐镇,那些猛人也不会太嚣张,等思想教育政治合格了,就调进天庭任职,打一棍子给个甜枣,很是拉拢了一批截教高手投诚,比如四大天王等等。
“感情佛教就是个看守所兼劳教所啊。”刘志强恍然大悟。一丝疑惑在他心头一闪而逝,不过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师兄与师姐原来约在这里,小鸟儿师侄已经醒了吗?”一个胖子阴恻恻的走进丹房,声音重重的咬在“小”字上。
“口无遮拦,闲淡,你和个小辈这样计较也不嫌羞臊。”美女师姑白了胖子师叔一眼。
“咸蛋……哇哈哈哈哈!!”贱鸟刘志强放肆的仰天大笑,抱着鸟肚子满桌子打滚。
“闲云师姐,能不能别提我的道号?不妨叫声小师弟也就可以了吧,还可以显得亲近些。”胖子诈作阴沉的脸立即夸掉了,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漂亮的美女师姐,知性美女仰天做夜观星象状。
“师祖对人物形象的表达能力登峰造极啊。”刘志强两眼冒着小星星,无限崇敬的幻想着一位披头散发的具像派绘画大师。
“孽障!我闲字辈四人以空宁云淡为号,岂如你所想那般龌龊,师尊讳黄龙真人岂是那样无聊之人。”闲宁子一本正经的教训徒弟,不过抽动的最角暴露了他的真实内心。
“师弟啊,师尊教诲我等相亲相爱,更要日省己身,时时参悟天地至理。为姐时常记在心间不敢稍忘,每每忆及师弟的道号,师姐都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呢。”美女道姑笑咪咪的安慰着受伤的师弟,绝口不提他的道号。
“……我的这几个长辈似乎都不似什么正经的出家人啊。”
开门第一课
“孽障!孽障!”闲宁子气急败坏的摔了手里的经卷,一甩袖子推门冲出了书房。
这真的不怪刘志强,真的。刘志强是接受了二十年素质教育的好青年,文化素养不说高超,也算是个知识分子,不过文言文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掌握的啊。单是断句就是个艰苦的工作,一句话,可以有七、八种断句方式,解释却各不相同,真不知道其他穿越的前辈们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难道有人组织过专门研究这种骈五骈六的文章的培训班?刚才刘志强只是与闲宁子对一句“天道酬勤勉者跃进不息”在断句上有一点小小的争执,闲宁子就气得用书砸在刘志强头上,扭头走掉了。
书籍是人类进步的台阶嘛,砸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闲宁子的书都是传承了几千年的文物级别的老古董,而那个时候貌似没有几本纸质的,闲宁子这本也不例外。几百根紫竹的签子连接成的竹简,这些文化的见证充分的证明了知识的历史沉重感与文明的坚实性,杀伤力不亚于天下第一暗器——板砖,于是可怜的小鸟沉迷于知识的山峦之中了。
“好了,小鬼头,又在抱怨你师傅的是非,总装做可怜的样子,也不过是撒娇耍赖罢了。”闲云轻轻在掌心聚起一团灵气,修复着受损的小黑鸟。
“孽障,故老相传的典籍,居然刻意曲解先贤真义,若不教训还不反了天了!”闲宁子气呼呼的坐在闲云对面的蒲团上,一口接一口的灌着茶水。
“好了,正因为云雾不懂,师兄才更该教导他,这样打骂如何让人心服?”闲云捻起伤势痊愈还赖着不起来的刘志强,“小鬼,你师傅也是嘴硬而已,不然何必不远千里急招我与你闲淡师叔前来教导你,更连自己修炼度劫法宝的材料都给你炼体用了,你是个懂孝心的孩子,要体谅你师傅盼你成材的苦心。”
“知道了~~师傅,对不起,让您失望了,我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赶超我那天行师兄……”刘志强拿出小学到大学十六年的作检讨的经验,照本宣科的做认真忏悔状,嘴上基本是本能的自动播放着检讨书。
“这还象话,记住,万万不可懈怠!”闲宁子满意的眯起眼睛,捋着胡子仰头微笑。“看在你如此听话的份上,为师决定传你一套上乘神通!”说完,人来疯的老道士就径自离开屋子出去了。
“行了,你这小鬼满口没句真话,扯谎倒是顺嘴得很啊。”闲云浅笑着捏着刘志强的鸟嘴晃了晃,“哄得师兄眉开眼笑的,将来不知要骗倒多少无辜世人,真该现在除了你这祸害。”
“嘿嘿,好师姑,要是宰了我,我没了性命不打紧,只是以后谁陪您讲古论今啊。”刘志强腆着厚脸皮陪着笑讨好的凑到闲云掌心处。平时闲宁子经常拿着大本的古老书籍给刘志强讲经说道,而且极少解释,结果就是刘志强习惯性的提出异议,然后就被送到闲云这里疗伤来了。刘志强不止一次腹诽过:这老淫棍莫非是为了接近美女师妹找的邪叉,故意给可怜的乌鸦讲这些深奥的东西的?闲宁子是什么心思不好妄议,不过反复的疗伤经历最明显的结果就是刘志强和闲云道姑越来越混得熟,刘志强好歹泡了将近十年的因特网,杂七杂八的知识多了去了,女人天性好奇,闲云又素来喜欢寻觅些希奇古怪的东西,一来二去倒和刘志强亲近了许多。
“讨打!你这顽劣的性子简直和闲宁师兄一模一样,难怪他看你那么顺眼。”闲云和刘志强已经很熟捻了,倒不以为意。也是,就刘志强这么一个寸许的小鸟,就算嘴上没个遮拦,再大又能有什么恶处?
“哦?!我师傅?快说说,我师傅怎么顽劣的?”刘志强兴奋得完全忘记了身上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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