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
眼看着那棒就要击中乌云后脑,突然‘咔嚓’一声巨响,水火棍断成两节。
原来是关平跟在乌云身后,瞧见半空中砸下一根水火棍,急忙抽出宝剑往空一隔。那水火棍料想多时不用,内里已经中空。
乌云瞧见这个门吏偷袭,不觉大怒,拿起罐头大小的拳头往门吏脸上就是一顿招呼,打的门吏一佛生天,二佛出世。
后面秦川带着八名士兵跟了进来,各持器械,控制住了局面。
关平按剑在地,大声喝道:“我等乃关云长将军差派来使,来此公干。你们县令人在何处?快快从实说来。”
这个鼻青脸肿的门役用手把着漆门爬了起来,哀告道:“县令人在后堂,正听着‘欲奴娇’唱曲。”
乌云凑上前,一个巴掌将门役呼倒在地,骂到:“狗才,方才早说的话,也不至于挨这一顿好打。”
关平留下八个士兵看守中堂,领着乌云和秦川冲入后堂。
只见后堂里的卧床上低垂白色的纱帐,隐约听见县令絮絮叨叨对着一女子戏谑浪语。
乌云大怒,上前一步扯下幔帐,把县令揪下床来。那县令浑身赤条,并无一丝遮盖。
乌云扯住县令耳朵,啐了一口大骂:“狗官!只图自己快活,不顾百姓死活。”
关平冷笑道:“且找一根绳子来,把这不遵法度的县令吊在衙门外供来往百姓察看。”
秦川哂笑道:“急切之中,料也难找,不如扯了狗官的腰带,把他双手反绑吊在外面让百姓欣赏,以消百姓心头之恨。”
乌云拍手叫好:“这方法妙极,妙极。”随手攥起拳头,往县令肚子上用力捅了一拳,那县令疼痛难忍,吐出了中午刚吃下的鲍鱼。
秦川瞅了瞅县令光溜的身子:“或许腰带就在卧榻之上。”
关平闻言步入卧房,掀开纱帐,只见一女子坐在床褥,甚是清丽动人,脸上梨花带雨。女子见关平入内,遮躲不迭,咬唇瞑目。
关平怔道:“夫人可否瞧见那县令腰带?”
女子低头不语,只是用纤纤细手指了指捆在自己脚腕上的一团东西,哭泣禀告:“奴家是清白女子。一月前外出游玩之际,迷失路径,偶遇此人,其自称为耒阳县令,我以实告之,不期此人诓骗奴家至此,终日轻薄调戏,我以死相逼,他方才罢休,去寻其余诸女子。今日又呼唤我来,意欲用强,幸得公子现身相助。”
关平抚慰到:“你不必忧伤,我乃汉寿亭侯关云长之子关平是也,今特奉父亲钧命,来耒阳县视察。幸赖父亲洪福,又得我两位兄弟鼎力相助,已经捉得那耒阳县令。敢问姑娘乃哪家女子,我当派人送姑娘回家。”
女子喜极:“原来是关将军之子,小女子幸会。我本是徐州琅琊郡人,乃当地大族,姓王,父母呼为婉儿。因遭遇吕布和曹操之乱,家人不得已南迁至荆州,因遇到流民迁徙之故,与家人失散,在此一月有余。虽不曾被玷污,然被此贼人数番非礼,当门役面呼奴家为‘欲奴娇’。就算送归本家,亦当无脸见人。天可怜见,今幸遇公子,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关平瞧那女子确实清秀明艳,心中着实喜欢,便口中答道:“我是因耒阳县令有拖延政务的缘故,查访到此,今番相遇,实乃不期之遇,本来是佳偶天成,只是你来路不明,父亲面上恐难同意。”
女子顿首涕下:“不敢奢求名分,甘愿早晚侍奉左右,充当侍婢。若公子不肯,奴家情愿一死!”
说罢,女子一头就要撞墙。关平赶紧一把拉住,扯入怀中。
关平道:“既然蒙姑娘赐爱,关平不敢不从,只是眼下尚有公案要处置。你且在这休整,待我处理完公务,带你一同回荆州。”
之后,关平解下缠绕在女子脚上的皮带,命令士兵将耒阳县令悬吊在衙门外边,供百姓观赏。
“且慢!”
一男子大跨步走入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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