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莺斋内,当得知她要和亲远嫁,胤祯眉心紧蹙,毫不犹豫地上前紧紧抓住她的手,满脸严肃道:“走,跟我去见皇阿玛。”
黑漆漆的南门街上,半个人影都看不见,胤祯横在自己的马车前面,满脸心痛道:“为何不辞而别?我不是说过让你等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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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原来他们之间竟然有这么多的回忆。十年过后,物是人非事事休,这些记忆的片段却还是历历在目,清晰如初。
当初的少年,如今还在眼前,可自己却又要再一次狠心的逃开。
宝珍的胸口就像是压了一块巨石,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不知不觉,眼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一滴一滴落在胤祯胸前的衣襟上。
胤祯见她突然哭了,有些不知所措,忙伸手轻轻地给她擦眼泪。“你别哭,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他不知宝珍此时的心情,还以为是自己轻薄的举动,惹恼了她。
从小到大,胤祯只见过宝珍这般哭过两回,一次是九格格的病逝,一次就是现在。
宝珍愣愣的看着面前的胤祯,然而视线早已模糊,默默地任由眼泪悄无声息地流下,渐渐地,她哽咽出声,双肩微颤,眼泪也是越落越多。
胤祯有些心疼的看了看她,温热的唇落在她的额头、眼睛和脸颊上,轻轻柔柔的。
宝珍只是怔怔地看着他哽咽不止,说不出话来。如果时间倒流,能够回到十年前的青春年少时,也许自己会鼓起勇气,回握住那小小少年的手。
ps:明天就是本文的最后一章了大结局了
太子卷 第一百三十二章
第一百三十二章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日,康熙帝在北郊畅春园病逝,第四子胤禛继承了皇位,次年改年号雍正。
新帝登基,普天同庆,紫禁城上上下下洋溢着一片喜气。众人****不已,唯独皇太后一人郁郁不乐,坐在寝宫眺望窗外,失神的望着朗朗青天。
片刻之后,一名面相温良的嬷嬷携着宫女们,欢快的凑上来道:“太后娘娘,乾清宫传话过来,说万岁爷正往这边来。奴婢们特来服侍娘娘更衣。”
皇太后闻此,表情依旧淡淡的,只是收回目光,沉默了一会道:“免了吧,哀家就穿这身衣裳面圣。”
宫婢们听了这话,有些讪讪的笑了笑,连连点头道:“是。”
胤禛登基之后,皇太后身边的宫婢就被大洗牌了一次,连梳洗打扫的宫女都是生面孔,她的身边连一个可以说话的心腹之人都没有了。
须臾,神采奕奕的万岁爷携着一并宫人前来慈宁宫,不过只是换了一身衣裳而已,可整个人的气质却完全不同。
皇太后瞧着眼前神采奕奕的胤禛,心头顿有怅然若失之感。
胤禛一脸淡然地给她请了安,用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道:“母后吉祥,朕来迟了。”
皇太后无声的坐在暖炕上,无言的望着他。没有母子寒暄,也没有刻意讨好,她只是静静地看着胤禛。
胤禛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出来的愠怒,他坐到太后的对面,跟着冲着宫婢们摆一摆手,示意他们先行退下。
宫女太监们鱼贯着出了屋子,屋中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
胤禛忽然笑了,他轻轻抿唇,盯着太后的眼里满是笑意。“看来母后是在生朕的气呢?”
皇太后淡淡道:“哀家不敢。”
胤禛沉默了一会儿,方才问道:“母后,你还在怨朕是不是?”
皇太后的沉默被当成了默认,胤怅然一叹,继续道:“朕真不明白,朕究竟哪里比不上十四弟?”
事实胜于雄辩,如今,朕才是大清国的皇帝,也只有朕才能拥有这个天下。
皇太后闻此,心里猛地“咯噔”一下,背脊上隐隐发冷,用手指轻敲了一下炕桌的表面,****出她心底此时的焦灼和不安。“皇上乃是九五之尊,天之骄子,这世间最最珍贵的人。”
胤禛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稍微淡了几分,随即转移话题,询问起太后的饮食起居,并未嘱咐她千万保住身子。
谁知,皇太后对他的嘘寒问暖并无动容,反而是冷冰冰地抛出一句:“只要胤祯平安,哀家就平安。”
胤禛闻此,立时眉头蹙起,右手不自然地握成拳头,语气清冷道:“母后,这是在危险朕吗?”
皇太后倒也直接开门见山道:“先帝去时,哀家便有心伴驾随行,无奈,还有一桩心事未了,至此苟延残喘至今时今日。”
她的话说得很明白,胤禛刚刚即位,急缺需要利用皇太后来成就自己贤孝的美名,皇太后自然也是利用自己这最后一点点的筹码,方才能保住儿子胤祯的性命。
胤禛的脸色在一瞬间变了几变,最后,好似自嘲一般地笑了笑,站起身来道:“母后请放心,朕一定会善待十四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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