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达将长剑抬起,跟着轻轻地抵在第二个人的心口,继续道:“轮到你了。”
那人闻言,身子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刚才,自己同伴的血溅了他一脸,这会嘴里都用一股子血腥味。他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故作镇定地挺起身子。“有本事就杀了我。”
吉达闻言,将长剑一点一点刺进他的心窝,那种锥心刺骨的疼痛,根本不是常人能忍耐的。
蓦然两声凄厉的惨嚎,吉达“嗖”地一下抽出自己的长剑,动作十分干净利落。
巴图布赫对他这样粗鲁的做法,没有任何的异议。
眼下,只剩下了最后一个探子,同伴的死去,让他早已骇得犹是七荤八素。他一脸慌张地别过头去,深恐瞧见同伴横尸的惨状。
吉达突然收回长剑,跟着俯下身来,沉声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难道你真的愿意为了让你来送死的主人,不顾一切吗?”
“我。。。。”
吉达的方法起到了应用的效果,那剩下的最后一个人终于开了口,自愿交代出了自己的老底儿。
一听见苏赫和马贼帮的名字,巴图布赫不禁皱了皱眉,暗道:果然又是这帮穷凶极恶的索命鬼。于是,他的眉头越皱越越高道:“真没想到,不过才半年的时间而已,他们居然就能卷土重来。”
吉达命人将那名探子先行带了下去,跟着转身道:“大汗,那帮恶贼愈来愈猖狂了,这样的祸害比狼灾还要可怕,实在留不得。”
巴图布赫想了想道:“现在,他们都藏在暗处,要对付起来并不容易。”
吉达略一沉吟道:“大汗放心,那帮人得不到探子的回信,是不敢轻举妄动的。属下有办法让他们陷进埋伏,到时候咱们就来个瓮中捉鳖。”
吉达真不愧是辉特部的总统领,方才不到五天的光景,就将马贼帮的人给逮了个正着。唯一可惜的是,苏赫那个人实在太过狡猾,眨眼间的功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正所谓,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巴图布赫吩咐吉达派人全力追捕,一定要尽快地把他给除掉。
哈日查盖板板整整地坐在桌案旁,神情无奈地看着桌案上的笔墨纸砚,觉得自己的头都快变大了,乱乱地里不清楚头绪。
不一会儿,老嬷嬷端来一碗温热的奶茶,待见桌子上的纸张,写满歪歪扭扭的字迹,轻声赞许道:““厉害啊世子,您的字进步不小,看上去很工整。”
哈日查盖闻言,撇了撇嘴,立马有一种想要扔掉毛笔的冲动,可是,动作到了一半,却又收了回来。
老嬷嬷含笑望了他一眼,心道:汗妃和世子打赌,只要他能从头到尾地抄一遍《诗经》,便会把自己那匹西域良驹送给他。世子为了强撑住面子,每天都写到手酸,勤奋得很。
哈日查盖抿了口热茶,跟着重新拿起笔来,继续一笔一划地写着。
晚饭之前,巴图布赫特意早早地回到大帐,却见宝珍正歪在软榻上,头枕着一只绸布靠垫,静静地睡着。
帐中的小玉鼎内熏香袅袅,那正是宝珍平日里最喜欢的白芷丁香。
巴图布赫见状,挥一挥手,示意侯在旁边的兰芝先行退下。紧接着,他侧身坐在宝珍的旁边,望着她安然熟睡的样子,面露微笑。
最近这一段时间,哈日查盖突然安分了很多,完全再不用旁人跟着操心,他深知这都是自己这位****的功劳。
巴图布赫凝视着那张秀雅娇嫩的脸蛋,忍不住伸手轻轻抚了一下。
宝珍睡得很轻,睫毛微微发颤,跟着睁开双眼道:“咦?大汗您回来了,怎么没人告诉我呢?”许是,因为刚刚睡醒,她的声音有些许的低哑。
巴图布赫淡淡一笑,伸手抚挲着她的脸颊,温和道:“我见你睡得香甜,就没叫醒你。”
宝珍坐起身来,静静地绽开一朵甜甜的笑容。
“你知道吗?这会,哈日查盖还在毡房里抄书呢?我真是好久都没见他这么消停过了。”
宝珍一听,不由笑得更深了。“看来我这个赌是要打输了,世子他可是赢定了。”
巴图布赫将宝珍揽进自己的怀中,轻轻抚挲着她的背:“说来,真是难为你了,每天这般变着花样的逗他开心。”
宝珍微笑着环紧了他的腰,诚心诚意地说道:“不会啊,我一点都不觉得委屈。中原人常说一句话,家和万事兴。一家人能够生活和睦,可是很珍贵的福气呢。”
巴图布赫闻言,不觉抱紧了她,疼惜地轻唤着她的名字:“宝珍。。你就是我最珍贵的福气,自从你来了以后,我的生活就不一样了。”
宝珍仰起娇颜,眨了眨眼。“真的?”
“真的。”巴图布赫柔声道:“我这一辈子都不会骗你的。”
宝珍表面平静,心中却很高兴道:“……我知道。”
巴图布赫笑笑,低喃道:“你能快点给我生一个和你一样善解人意的孩子,到时候,我一定会把他捧在手心上养大。”
宝珍的脸上一热,悄然漾起一抹羞赧的笑容,不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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