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内容很短,宝珍合上信纸,想来已有数月未见的家人,愈加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宫。经过一番恳求之后,太后娘娘终于还是应允了她的要求。
为了避免惹人注意,宝珍依然选择了女扮男装,扮成了一位衣着讲究的翩翩少年。有了侍卫营的腰牌,出入宫门很方便,一路上倒是没怎么耽误功夫。
公主府中,一切安好。长公主在阮氏细心的照料下,病情平稳了很多。这次,再见宝珍,也没有像上次那般大哭大闹,反而眼睛里多了些许光彩。
宝祥似乎又长高了一点,最近他有点苦夏,吃什么都觉得没滋味,下巴都瘦尖了。
宝珍看着心疼不已,想要带他出去吃些甜食,开开胃。
阮氏担忧道:“你现在的身份特殊,不好到外面抛头露面吧?”
宝珍拉过弟弟的小手,含笑道:“没事的,我这么打扮没人能认出来的。”说完,她一手拉着弟弟,一手挽了阮氏的胳膊道:“娘,我带他出去逛逛就回来。”
阮氏闻言,微微一笑,只道:“去吧,早去早回。”
眼下,宝祥正是爱玩爱闹的年纪,每天呆在公主府中读书写字,他早就闷坏了。一到了大街上,小家伙立马就欢实了起来。两人逛了大半个时辰,宝珍才吩咐春来找一处好吃的馆子歇歇。不料,他们拐进的那条街正是龙凤茶楼的所在。
看见那四个字的门匾,宝珍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忙命人停下马车。“祥儿,我们过去那间茶楼坐坐,好不好?”
宝祥从来没去过茶楼,点了点头道:“姐姐想去,我就想去。”
“真乖。”宝珍拍了拍弟弟的头,带着他走进了茶楼。
茶楼的生意依旧红红火火,堂倌儿打着粗抹布迎了过来,躬身道:“几位客官,快快里面请。”
说完,带着他们来到一张方桌前面。
春来扫视了一圈大厅,跟着道:“我们少爷身份尊贵,从来不坐大堂,赶紧准备一件雅间。”
堂倌儿闻言,忙应了声是,让着他们上了二楼。
刚上了几节台阶,宝珍停下脚步道:“春来,你去南街的海棠楼帮我买些点心回来。”等下,她想见一见尤如白,春来要是在的话,说起话来会很不方便。
春来闻言,眼底闪过一丝疑虑,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常态:“是,小的这就去。”
落座之后,宝珍先点了一壶***茶外加几样小吃食,跟着问起堂倌道:“你们尤老板在吗?”
堂倌儿闻言,面露难色,抬头道:“这位少爷,您还不知道吗?我们家大掌柜的,他已经死了。”
“死了?”宝珍俱是一惊,继续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你仔细说说看。”
堂倌儿手捧着托盘,低声道:“少爷,小的这会走不开,外面的人还都等着伺候呢。”
“啪”地一声,宝珍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急切道:“我和你们掌柜的,也算是旧识。你只要把事情的前后跟我说明白,这银子就归你了。”
堂倌儿看见银子,想了想,方才点头道:“说来也巧,那天打烊之后,掌柜的就一个人没精打采地坐在大堂吃酒,我们收拾完了,本来想劝他少喝点儿。不过,掌柜的根本不听,打发走了我们回去,还是自己接着喝酒。”
“谁知,等到第二天清早,我们几个睡醒了去开店,就见掌柜的已经死了,血流了一地,恐怖地很。”一想起那时的情景,堂倌儿便觉得后脊背发凉,似乎真的被吓得够呛。
“好端端的人,怎么会突然死了呢?”宝珍追问道。
堂倌儿拿过桌上的银锭子,轻声道:“小的拿了您的钱,说的可都是实话。掌柜的。。他是被人给杀了,官府上说是劫财的贼人所为,可是小的不信。那天,店里分明什么都没有丢。。。”
宝珍听得直皱眉,将视线转到楼下的大堂,只见,翠云领着宝祥正好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不少吃的玩的。
“小的先退下了,有什么事情,您只管吩咐。”堂倌儿见她没再说话,便回身将银子揣好,匆匆地跑下楼去。
宝珍认定,尤如白绝非是一个普通的生意人。他死得如此蹊跷,难道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说实在的,宝珍一直觉得自己欠他一个人情。进宫之后,发生了太多出人意料的事情,宝珍一直觉得自己梦里雾里,却没敢忘记尤如白的提醒,和他那件像宝贝一样护着的“药材”。
正想着呢,翠云领着宝祥回到雅间,轻声道:“格格,四贝勒也在这里,他请您过去坐坐。”
宝珍闻言,大为吃惊,迟疑一下道:“你留下来照看宝祥,我自己过去就行。”
翠云应了声是,指着对面的雅间道:“就是那间。”
南巡回来之后,宝珍还未见过胤禛,这会听闻他居然也在茶楼,不禁心生困惑。行至雅间外,虽然隔着一道珠帘,宝珍还是看清了胤禛淡漠的面容。
胤禛身着藏青色长衫,腰间束以湖水色的束带,看上去十分清爽。他独自一人品着茶,身边没留任何人伺候。
此地乃是人多口杂之处,并不是个利于说话的好地方。所以,宝珍语气淡淡地唤了他一声“四爷。”
胤禛闻声侧首,待见男装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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