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启与刘三郎,他哪个都不敢招惹,这不是就难为他一个嘛。
刘三郎?
林启心里一顿,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口问,唐保柱就说了。
只是没想到今日找上门的竟是刘三郎,就他那一副文弱样儿,怎么能气得何安然拿扫帚打人的?是仗着他读书人的身份上门说教了,还是趁他不在,向何安然示好了?
林启心里冷笑一声,惹得小哥儿伤心落泪,想也知道他狗嘴里没吐出什么象牙。
一把拽起蹲在地上的唐保柱,问他今日到底怎么回事?
“我真不知,我听到动静时,何小哥儿已经拿着扫帚将刘三郎打跑了,我什么都没听到。”唐保柱连忙摆手,心里又想,难不成林启还不知道此事?
看他不似作伪,林启一把松开拽着他衣领的手臂,冷哼一声,说道:“他算什么读书人,不过是个屡试不中的童生,离读书人远着呢。往后他要是再来,你上去帮着打去,不然我就来打你!”
他恶狠狠的眼神盯着唐保柱,等着他的回答。
唐保柱欲哭无泪,又不敢拒绝,只能点头。
林启的事都说完了,又见从唐家方向急匆匆过来几个人,他也不想再惹麻烦,手指点点唐保柱,从另一边走了。
唐父唐母走近时,就看自家儿子瘫倒在地,还以为他受了重伤,唐母两腿一软,抱着他就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还用眼神在他身上上上下下扫了一遍,并未发现哪有异常。
哭声低了下来,又用手在他身上摸索一遍,见唐保柱只是哭丧着脸,并未喊疼,这才放下心来。
方才是乱了方寸,一时没想到。她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若真伤着哪了,绝对叫唤得比这大声。
这孩子,害她白哭一场,伸手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叫他站起来回家。
只当林启来找他,还是因那日发生口角的事。戳戳他的脑袋,嘱咐他日后嘴上有个把门的,别把家里那点儿家底往外宣扬,也不怕招贼。
唐保柱垮着脸点点头,想想刚才林启交代他的事,以后打死他也不多嘴了。
而林启此刻正一边往家走,一边思索着。
他本就对刘均昧下他的金镯子而心有不满,现下又知他竟然上门惹哭何安然,更是恨不得打得他满地找牙,好泄一泄心头的火气。
不过,只是打一顿,未免太便宜他了。
林启冷笑一声,要让这种人付出代价,就要往他最在乎的地方下手。想想他每日里端着读书人的架子,一副知识渊博的模样,就令他心中不耻。才是童生就这般目下无尘,真要考上秀才,恐怕恨不得打个金轿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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