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该小心些,幻境中任何一人都不能轻信。”
虞章定定握住她的手腕,以稳住情绪。面前小桥如月,是见言轻之处。“余时不是破境关键,那这次,我们就先试试言轻。”
话语间,有个五六岁的男孩往湖边跑来。衣裳见血,面有惊慌,时不时向后看去,似有人在追他。
他跑到小桥,怔在原处,不知该去往何方。眉眼清秀,刑简看得眼熟,这小男孩却是纵身一跃向湖中投去。“这或许就是言轻。”
狂风一阵,将人卷上空,卷得人眼中生疼,不能睁。
“你……”
“不是。”
看上去是不像虞章的灵力。
二人只好往东边走了几步,恰好是座大宅,如设虚防,走了进去,一家人凑在一处,有惊有叹。
言轻突发奇想:“那余时敢派人窥伺,那我也可以去跟踪他,他派来的人吓得长嫂险些早产,我就要去给他个教训。”
言家三女自幼娇养,是诸事不怕,她异想天开,就要说到做到,家人阻拦也无用。
言轻通过余家探子的信息一路追查至古县,到了古县,探子跑了,她只能一人查探信息。终于在坊间消息消息中传闻,得知这位余家主最爱女子着碧水衣,打水墨伞,即做了这身打扮。
“有问题。”刑简道,“言家余家也是大家,不见真人,也该有张画像。”
虞章道:“有种术法,能令见过面目者迅速忘记,兴许这位余家主出于某种目的,施展了这样的术法。”
远街慢慢走来位清秀公子,他路过言轻时,避开高处坠落的物品,径直撞上旁边的言轻,“抱歉抱歉”,伸手再度无意撕坏了水墨伞,“这……实在抱歉……”
言轻气笑了,啪收起伞,笑着扔在公子怀里。“这般喜爱这柄伞,赠与你好了。”说着,扬长而去。
“哎!哎!”公子在身后喊她,不回头,也不知他是如何想的,竟是举起伞朝人砸过去。
面前人倏地就不见了,公子觉身后凉风一阵,腿一软,跪在地上,也干脆侧躺着不起。“我就想喊你,你怎的下如此重手。”
言轻绕过公子离去,每走一步,耳边都是路人的指责声,恨得几步冲到人面前。“你想如何!”
“你打伤了我,就要负责陪我去游山玩水,吃喝玩乐。”他利落翻起,笃定言轻不会拒绝。
这样的余时,真是十足青春气。“他们都是幻境构造的虚假之物?”
“并非,言轻、余时,皆是血肉之躯。”虞章道。
这一切虚幻,而他两人却是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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