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帝是所有人的皇帝。
克拉伦斯一直在犹豫,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赌一把,放下自己强硬的o权代言人的身份,然后得到更多人的支持。
他没有向自己的手下透露出这一点,斯巴达克斯依旧高效而狂热地前进,仿佛在不远的将来,oga就会重新夺回自己命运的主宰。
这种盲目的乐观正是克拉伦斯为了最大化斯巴达克斯对自己的支持而蓄意挑动的,靠着它克拉伦斯爬到了如今万众瞩目的地位。
不过也正是它让他不得寸进。
该做出选择了,克拉伦斯想,但是,选择不是已经做出来了吗?
克拉伦斯露出一个怅惘的笑容。
他美丽的容颜在夕阳下熠熠生辉,他正马不停蹄地走向自己曾近的爱人为自己挑选的赌场,在那里他可能会赢取一生中最大的胜利,也有可能迎来最不可忍受的失败。
不过,能比他原来的生活更加不可忍受吗?
克拉伦斯脸上的怅惘慢慢消散,他现在又变回了那个令所有oga马首是瞻的六皇子,他望着天边的晚霞沉思了一会,然后打开了光脑,拨响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注销。”
啧,真绝情。
克拉伦斯撇了撇嘴,又换了另一个号码。
这回在等了一会后,电话被接通了,天台上瞬间出现了唐见深冰雪般的身影,他蹙眉看向歪着头半靠在悬浮跑车车门上的人,语气颇为公式化地道:“殿下,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你第一次和我见面说的好像也是这句话。”克拉伦斯鬼使神差地道。
那一次是他在一次舞会上喝多了酒,因为唐见深本人气质太不像oga,长相也不像alpha,于是在克拉伦斯模糊的视线里把他当作自己带来的beta助理,当时克拉伦斯朝他挥了好几次手他才不情不愿地过来,以克拉伦斯的脾气都差点发火——刚好那段时间他正处在迷茫期,情绪不稳得厉害。
因为克拉伦斯突然明白,不管他私底下再怎么努力,甚至以他的能力已经能够胜过前几个alpha哥哥姐姐,但是因为他是一个oga的缘故,所以这些努力没有价值。
他比不过自己的alpha兄弟姐妹不是因为oga天生就比alpha弱。
仅仅是因为他是oga而已。
所以,在他信心满满地向母皇呈递上自己对帝国政要的分析时,母皇看了眼标题就把那份文件给关了,然后若有所思地道:“小六好像还没有婚约啊。”
那一瞬间,克拉伦斯从头冷到了脚。
因此他和唐见深第一次见面的舞会也是一次相亲,除了他之外,还有十几个贵族ao,他们心照不宣地互相观察、攀谈、估价,克拉伦斯又恐惧又厌烦,他没想到自己一直以来的付出只是一场笑话,最终还是被放在了交易的天平上。
于是他放纵地喝了许多酒,喝到直到唐见深走到近前才发觉他认错了人,但是这并不重要,他发觉这是一个好看的人。
而这个好看的人在面对他时尽管有些不耐烦,可更让克拉伦斯注意的是,他竟然流露出了一种他只有在alpha身上才能看到的紧张——一种因为看到喜欢的东西不由自主流露出的紧张。
克拉伦斯知道这个世界的确有同性恋的存在,他从前完全不能理解,认为这种情感只会出现在那种被异性狠狠伤害过的人身上。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那甚至不是爱情,而是一种逃避。
没有人可以否认信息素对ao喜恶的强大主宰。
但现在他知道自己错了,因为他认出了这个人,他完全是自己印象中oo恋形象的反面:唐家的大公子,家庭美满,事业成功,来这里相亲大概是给唐家招个赘婿,但是看他一直冷冷淡淡的样子,似乎对找赘婿这种事情并没有多少热情。
克拉伦斯那被现实狠狠打压的心顿时活泛起来。
他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从来都不是,就算在他表露在外的这幅用来麻痹众人的虚假人设里,他也是光芒万丈的贵族oga审美风向标。
而这几乎是一个不叛逆的oga所能拥有的最大风头。
但不够,远远不够。
克拉伦斯瞧着这个已经有些不知所措的漂亮oga,唇角缓缓勾勒出一个轻软的弧度,他伸手揽住了oga消瘦的肩膀,不出所料这个oga立马身体僵硬了。
“芬奇,带我回家。”他醉意朦胧地喊着自己助理的名字。
“殿下,请您放开我,我会叫人为您找来芬奇。”唐见深努力地想把他从身上扯下来,但是喝醉的人像一块橡皮泥一样牢牢地粘在了他身上,而周围人的目光越发奇怪,令唐见深深深后悔自己就不该为了让唐济安心来参加这个浪费时间的相亲会。
反正,自己什么alpha都不喜欢,倒不如让唐济来挑一个她满意的,可唐济非说就算是联姻,也要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唐见深又没法说出背后的真实原因,只能憋闷地来到了这,在一个个alpha的打量下如坐针毡。
谁知,最难缠的竟然不是alpha,而是自己怀里的这个oga:“不要,你就是芬奇,芬奇,带我回家。”
由于这个人过于尊贵的身份,唐见深不敢用太大动作拉他,于是他选择了一个更加高效的办法。
叫来两个侍从ai,一个去找那个叫芬奇的alpha,另一个帮他把身上的这个oga给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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