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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点从欧洲回来吧,我还有时间可以慢慢教你。”
……
皮斯可死了,早已成为爱尔兰的干本信一被组织从欧洲分部调回日本,以接手他余留下的人脉。
干本信一在东京除安全屋外还有有一间常住的公寓,不远处有一条河,名叫多摩川。
这里是彼时刚起步的枡山汽车有限公司的旧址,也是少年时期干本信一回家一定经过的地方。
做完任务后,他会把车开到河边的一块空地,然后再一个人走上那条曾经无数次与养父一同走过的河堤小路。
某一天,他感受到了别人的目光。与其说是注视,不如说是凝望。
那个凝望着他的人有着一头如浮光的泉水般倾泻的长发。她站在河岸上,低头遥望过来,眼眸中仿佛溶浸了清泠的月光。
“你叫什么名字?”
这是她第一次停下脚步与他打招呼。
一天又一天,t她一次次的在相同的时间从这条河岸边走过。如同稳定的钟摆,在应该的时间做着恰如其分的事。
那种平静,安然的氛围非常感染人,刚遇到人生重大变故的干本信一,对这种如同日升月落一般的规律与从容感到本能的艳羡。
于是就这样自然的相识,熟知。
早上各自锻炼后切磋一下格斗技巧,累了就找家看起来不错的店吃早餐,然后她会帮睡懒觉的朋友带几个三明治,周末有空还偶尔会去逛游戏店。
他在夜里完成组织交付的任务,枪口射出的子弹带走一个又一个无辜或不无辜的生命。
然后在每个清晨,他与自己的友人在人来人往的街上相伴而行,就如同所有擦肩而过的普通人一样过着平凡又宁静的日子。
不用相互算计,也不用刀口舔血。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比起组织的成员,他其实更想过这样的生活。
但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意识伴随鲜血一同从身体里流逝。
最后,他想起她曾说过的话。
只要还有一个人能够记得他,那至少“干本信一”这个人,就还没有完全意义上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吧。
在这从未受他掌控的摇曳命运里,他无法选择自己如何活着,但至少可以决定如何死去。】
真可怜。
她想。
真可怜啊,爱尔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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